苏暮跟着他们到后头去坐,谢朝言的几个朋友一边聊天占着前头的,围坐了一桌。
刚好到两人没了什么位置,只能到旁边去坐。
后来又陆陆续续来人,跟他们一桌,一个长条板凳坐两个人,一会儿就坐满了。
苏暮只能坐在谢朝言旁边。
她动也不动地盯着台上。
不一会儿,伴随着一阵戏腔开嗓,戏开始了。
以前知道这场戏,毕竟是经典曲目,经常会有戏班在全国的剧院里巡演,好像讲的是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爱情故事。
现在以杨贵妃为原型衍生的电影和电视剧不少,大概故事人尽皆知,苏暮不太感兴趣。
小时候经常被爷爷拉去看戏,一坐大半天,有阴影。
没一会儿苏暮觉得如坐针毡。
想偷偷摸手机,又不大好意思,大家都看得那么认真,她在这玩,那不是不尊重国家文化吗。
更何况,旁边的人还这么特别。
谢朝言看东西是不吭声的那种,视线一直盯着台上,明明坐的板凳后头没有靠背,他姿态又能坐得很散漫,叫苏暮有种坐这种凳子其实很舒服的错觉。
她坐的是假的吗?这人就这么沉得住气。
反正,她听不懂。
甚至觉得有点无聊。
她多打量了谢朝言几眼。
上次在车上没好意思看,这会儿周围光不浓,他也没注意这边,苏暮才多瞧了两下。
可能是那会听到他和那个女人说的话,所以苏暮才对他好奇了些。
就是觉着他这人挺特别,长得好看,性子又冷,面对女人那样低下头的求和,也是面不改色,说那些话。
不在意、冷处理。
说不定还会有点渣。
女孩子感情上还是要离这种男人远一些。
和这样的有感情牵扯,到时候难受的只有自己。
谢朝言只知道旁边女孩在看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已经默默被冠上了“渣”这种字眼。
他垂眼,瞧见苏暮搁在腿上的手。
暗光下,那白皙的手泛着红,颤生生的。
一看就知道冻着了。
她估计还有点感冒,从那会过来脸色就不大好,嘴唇透着点白,又一直憋着。
听戏的弄堂里暖气并不足,穿少了单坐这儿确实凉。
谢朝言拿过旁边的暖手壶递给她:“冷的话,把这个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