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晰,一字不漏。
那一刻苏暮想把林央这丫的头给摁扁。
她打字骂:干,我开的外音。
谢朝言仍在专心开车,眼底淡色,像是没听见的样子。
苏暮憋了会,解释说:“我这朋友说话风格平时张扬惯了,有时候发个语音过来我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没别的意思。”
谢朝言说:“嗯,没关系。”
这反应,高冷得不是一点点。
苏暮忽然就觉得自己这么着急好像也没必要。
人家指不定压根没放心上,她解释倒更像掩饰什么。
她默默关上手机,嗯了声。
过了会,谢朝言不紧不慢地问:“谢予今天有事么,今天大年三十,让你一个人这么晚在外边。”
“啊,本来是说好一块跨年,他临时有事就不能来,所以我才想着去朋友那儿。”
“这样。”
“是啊,说起来本来我还准备打车呢,因为之前没见过您来着,就没打招呼。”
谢朝言说:“其实以前见过。”
“嗯?有吗。”苏暮眨眨眼。
对方没有立即回答。
苏暮立马去回忆。
然而,压根没一点印象。
谢朝言视线盯着前边道路,手指轻压方向盘:“很久以前了,可能你没印象,那时候你和谢予在一起说话,我没去打扰。”
“原来是这样,您是这边本地人吗?”
“嗯,是。”
“谢予好像是我们南京那边的,我从初中就跟他认识了,也就没怎么听他说起这边的亲人。”
“他爸妈确实早几年调职去了南京,之后一直定居在那儿,一年就回来几次。”
“对,那应该是这样。”
可能是那会冷风吹多了留下点后症,苏暮很轻微地打了个颤。
她默默缩了缩肩,手指摩挲胳膊,上边有些细微的颗粒。
都是冷出来的反应。
谢朝言一手把着方向盘,不动声色拿过后边的毯子递过去:“把这个盖上,能暖和点。”
苏暮说:“谢谢。”
林央所在的酒店很快到了。
外头还在下雨,苏暮隔着车窗往路边看,寻找对方身影,她提前给林央发过消息,应该就在酒店门口等着在。
她指了个位置,说:“您在
这儿停就好,我朋友就在里边,我过去找她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