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学的刘彻,终于离开了父母严格的管理,现在的他,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自由了。
可,刘彻并不快乐。
他总是一个人,以前好像有一段时间不是了,可现在又是了。
他不参加社团,也不喜欢参加活动。聚餐的时候,班级活动的时候,上课的时候,他总是那个最没有存在感的家伙。
除了上课,刘彻的时间几乎都用来上网和打游戏了,他用这种方式消磨着自己可以使用的每一分每一秒。在舍友眼里,他就是一个怪胎,每天打游戏到早上5、6点,白天上课的时候却又趴在桌子上睡觉,有人跟他说话,他会应付两句,没人找他时,他从不发出一丝声响。从大一开始,他科科红灯,每门功课都不及格,他就用着这样的方式来发泄着自己对父母的怨恨。每年的寒暑假,他都编造各种借口留在学校,自大一入学后,他再没回过一次家。
大四开学前,学校通知了他的家长,告诉了他们关于儿子这几年的挂科情况,父母来到学校,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蓬头垢面,面黄肌瘦,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乞丐”竟是他们“含辛茹苦”培养长大的儿子。
那天晚上,母亲背对着他坐在床头,不做声的流了一夜的眼泪,父亲站立在窗台,抽了一整夜的烟,而他,躺在宾馆的这张床上,静静的“享受”着这份“快感”,这份用了三年时间“报复”的快感。
第二天早晨,母亲的眼睛已经肿的几乎睁不开,父亲的头发一夜之间已然全白了,而他,只是默默的等着,等待着这场宁静之后的暴风雨。
看着父母惆怅的背影,他内心似乎有一丝丝的触动,也许,父母变了呢?
父亲终于开口了:“刘彻!我们这些年为了培养你,耗费了多少心血,花了多少钱,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对得起父母的辛勤劳动吗!你对得起我们这么多年没日没夜的操劳吗!”依旧是他熟悉的音调,一副高高在上,一本正经的味道。
他对自己刚刚产生的一丝期望感到有些懊悔,一个人的期待如果总是落空,那他总会渐渐变得沉默、消沉。
他依旧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数着床单上一个个的花纹,并不说话,其实,即便即便父亲不开口,他也知道父亲要说些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的父母。
“我们好不容易把你送进了这所重点大学,现在就差这临门一脚了,你怎么就这时候掉了链子了呢!你好歹稍微上上课做做作业,把毕业证混到手了呢!”
他不屑的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父亲显然是恼了,脸上的青筋随着呼吸时隐时现,他的手习惯性的去摸了摸裤子,触碰到裤子的那一瞬间,他才发现这次出门穿的是个运动裤,并没有腰带,而且,儿子都这么大了,还动手去打吗?
刘彻瞥见了父亲手上的动作,他从床上爬了下来,将自己的腰带抽了出来,扔到了父亲的脚边,自己则褪下裤子,将屁股冲向他,趴在床上脸朝着门自顾自的说道:“打吧,再不打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