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免先前填报志愿的时候,就预想过欧阳轩的态度。
此时两人刚确立关系,正是蜜里调油黏得紧的时候,欧阳轩跟免免走在外面,仿佛免免是吸铁石他是大头钉,不管免免说多少次要谨慎点、小心行事,他还是走着走着就贴到免免旁边来了。
曾经的酷哥欧阳轩,如今离了“未婚妻”超过两米就不能独立行走,这种场景若是叫院里那些男孩儿们看见了得把大牙笑掉。
免免一开始还说他,说完重新跟他拉开距离,试了几次发现效果不佳,干脆也就放弃抵抗了,只觉得哭笑不得。
也就因为欧阳轩如今是这种状态,免免才对于自己想去北京这件事,格外担忧欧阳轩的反应。
她预想过欧阳轩会不高兴、会闹脾气,甚至也许会跟她大吵一架——毕竟这段时间这人活像个小孩儿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情的力量。
设想了许多种可能,免免唯独没有想到欧阳轩会如此平静,预料到了,也直接接受了自己的选择。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对于免免来说比一些苦苦追求的行为更让她动容。
要得到男孩一时的爱和喜欢或许很容易,免免从小到大得到过许多,那些向她铺面而来的爱意和追求几乎能淹没她。
可是她并不需要别人一味地对自己好,似乎得到平等的尊重,要比得到汹涌的宠爱难得多。
欧阳轩从没有试图用外在的追求来撼动她、动摇她、控制她,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充分尊重她的选择,并且鼓励她为自己而活。
免免轻轻将头靠在了欧阳轩的肩膀上,对方呼吸一起一伏的频率让她心安。
*
军属大院里几个经常一起打球的兄弟们,今天跟附近街区肉联厂家属院的年轻人约了一场小型篮球赛。
随着李培“回归家庭”,谢旋忙于大学的课业,如同他们一样,到达一定年纪的男孩们会逐渐跟院里的小伙伴们不再联系紧密,一起打球的频次也会逐渐降低。
军属大院的篮球队如今正是处在比较大的更新换代中的,一些年纪更小的男孩们成为了活跃的新鲜血液,老人中有的走有的留有的偶尔出现一下。
萧萧跟杜天睿两人都属于工作稳定又清闲的,还没有固定对象,自由时间多得很,因而就成了军属院篮球队的钉子户,男孩儿们来来去去,他俩不动如山。
打了这么久球,多少技术水平也算练出来点儿,平常还是能在小孩儿面前显摆两下的,尤其是杜天睿,在男孩儿里面隐隐有要成为继谢旋后新的顶梁柱的趋势。
这次的篮球赛就是杜天睿跟人家敲定的,可惜杜天睿这人是个臭手,跟对手抛硬币定场地抛输了,所以最后打比赛的场地就随着对手的,定在了人家肉联厂家属院这边。
杜天睿抱着篮球,边走边耍帅地转了两下球。
“今天是场硬仗,咱们得做好心理准备。”杜天睿说。如今他们篮球队里小孩子多,他就俨然一副队长的架势了,“肉联厂有个大个子,他们叫虎哥的,你们有印象吧?”
几个小孩儿忙不迭点头,这个虎哥在他们整个区都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如果是爱好打篮球的,那就更不会不晓得了。
虎哥一米九几的身高,肩宽体壮,虽然江湖人尊称一声“哥”,其实年岁不大,才十七,因为篮球打得好,本来考不上高中的,结果破格进了市里一个男篮出名的学校,成了高中生了。
虎哥的爸妈都是肉联厂职工,他就住肉联厂家属院,虎哥现在自诩是半个专业选手了,一般不会参加他们家属院搞的这种业余的比赛。
杜天睿说:“前几年咱们不是跟肉联厂家属院办过好几次比赛么,他们输太惨了,听说这次就把虎哥叫上了,虎哥本来不肯来,他们塞了不少钱硬叫来的。”
“犯得着么他们,不就是友谊赛,打着玩儿么。”萧萧撇嘴,“一点儿都玩儿不起。”
杜天睿:“可不是么,总之咱们今天打得得谨慎点儿了,虎子哥可不好对付。”
军属大院的男孩儿们就这么边走边闲聊,肉联厂家属院离军属大院其实是有点儿距离的,算是超出了他们大院的人一般的活动距离。
他们走了两站多路,权当热身了。
肉联厂家属院的人说是他们院里的篮球场这几天因为修路不让进,好在他们院旁边的公园里有个篮球场,平时用的人不多,于是就把场地定在了这个小公园。
杜天睿跟萧萧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肉联厂的人说的这个小公园,这公园的风景不错,花草树木都种植得很具有观赏性,是经过一番艺术化的园林打造的。
他们一眼就看见了公园西南角的篮球场,篮球场旁边是一条长长的、木头搭起来的长廊,长廊上爬满了牵牛花,绿中点缀着紫的蓝的白的小花,郁郁葱葱的。
“他们这小公园搞得还挺好看。”杜天睿咋舌,“早知道邀请免免妹妹来给我们当啦啦队了,她这刚高考完,估计也没什么事干。”
杜天睿跟萧萧都很久没有见免免了,她高三学习实在太忙,院里喜欢免免的男孩儿们都找不到什么空隙腆着脸去找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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