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道:“这是什么意思?”
妇人道:“我也是听说。当年京城的雕工名手,打了一对玉佩,以贺许宋两家永结百年之好。可惜天公不作美,拆了一对佳人。也不知道此事是不是真的。”
一年轻妇人懵道:“什么许宋两家?”
旁边人推了她一把,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
“可这宋夫人的东西,岂会戴在许公子身上?”张夫人道,“何况,那不过是传言而已,谁人断得真假?田夫人,还是小心慎言,别让人误会了。”
妇人颔首轻笑,唇角露出一丝讥讽,不再聊此事。
她们对许夫人,心里多少是有些看不起的。
不过是个乡野村妇,却爱慕虚荣。所幸生了一对好儿女,大将军也无心女色,否则哪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
如此多年过去,竟没人再记得当年的事,心里不免有些忿忿。
那妇人倒不是真对玉佩有什么想法,只是借题说一句。就怕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但那也与她无关。
宋问甩甩衣袖,走下马车。
泱风跟在后面道:“抱歉。”
宋问偏过头:“怎么?”
泱风:“方才是我冲动了,才叫先生出丑。”
“我被酒泼,就不是出丑了?”宋问揽过她道,“你是不是心里有事?不如跟我说说?”
泱风抬手拒绝:“不。无甚了了。我自己可以处理。”
那边马车也回到将军府。
许继行将许君阮拉下来,抓着她的手严厉道:“今日之事,不可与任何人说。尤其是母亲。”
许君阮心有戚戚道:“怎么了嘛?”
许继行催促道:“进去吧。”
他一路都在想宋问先前对他的推拒。尤其是看见他的玉佩起,态度里已不仅是敷衍疏离,还带了一丝厌烦嫌恶。
他自认也没对宋问做些什么,甚至还帮过她许多次,不值得她如此特别关照。此刻忽然有些许明白。
像谁?他看宋问总觉得有股亲近之意。那眉眼还能像谁?日日都能见到的人。
许继行轻叩门扉,然后进去。望向桌案旁边正在审批公文的男人。
许贺白抬起头道:“回来了?”
许继行应道:“是。”
许贺白等了会儿不听他说话,问道:“何事?”
许继行踯躅两步,掏出玉佩向前道:“父亲,您对这个有印象吗?”
许贺白看了一眼,道:“这不是你一直戴的吗?”
许继行小心道:“父亲记得,这是哪里来的吗?”
许贺白:“这不是你母亲买的吗?你去问问她。”
许继行:“您真的没有印象吗?”
许贺白又仔细看了一眼,狐疑道:“怎么?这玉有问题?”
“没什么。只是今日有人问起这玉的来历,我才发现自己也不知。”许继行收了东西,施礼道:“无他事叨扰,孩儿先行告退。”
许继行退出房间,带上门。紧锁着眉,一路往自己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