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妱月殿最庄重的女官,绝不能笑出声。
臧山自知丢了人,一声不吭的跟着采蕙进了长公主的汤池。
将军的背影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是并没有阻止长公主在他身后笑的喘不过气。
臧山瘪瘪嘴,有那么好笑么。
“将军在此稍后,奴婢这就让人送热水进来。”
臧山闷闷嗯了声。
待采蕙走后,他才飞快的跑到铜镜前,在看见里头灰头土脸的人后,将军气的咬牙切齿。
该死的公鸡,等他沐浴完就回去把它剁成一块一块的!
不过,臧山偏头看向汤池。
这可是殿下用的汤池啊。
将军双眼一亮,快步走至汤池边蹲下,嘿,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但鸡该剁还得剁!
经了这场闹剧,长公主再没让人进过厨房。
顶多就是去跑跑腿,端做好的膳食。
厨房的人也有了经验,每到用膳的时辰都要派人在外头看着,但凡是将军来取膳食,便麻溜的给人送出去,坚决不让他靠近厨房。
也是从这以后,臧山的活计里,多了一个给长公主洗脚。
对将军来说,这活儿简直是合心意极了。
贺北妱看着人将她的脚翻来覆去的揉搓,动作虽然温柔,搓的也还算舒服。
但是
“将军,快半个时辰了,热水已经换了三次,你还要抱着本宫的脚洗多久。”
臧山抬头:“啊?有半个时辰了吗。”
他还没洗够呢。
贺北妱深吸一口气,将雪白的玉足抵在他的手臂上,幽幽道:“将军是想让本宫的脚脱一层皮么。”
臧山凑近仔细一瞧,果然瞧见公主脚底因浸泡过久而发了白。
“呀,臣这就给殿下擦脚。”
臧山接过采蕙递过来的布,手忙脚乱的给长公主擦脚。
且越擦越想擦。
从脚底到脚背,从脚背到脚踝,再从脚踝到小腿
贺北妱:“”
见人越来越放肆,贺北妱一脚踢过去,冷声道;
“将军是还想擦半个时辰?”
臧山摇头,不止半个时辰。
“臣是觉得天还未暖和,得将水擦得干干净净,以免着凉。”
贺北妱瞪他:“滚。”
臧山利落的起身,笑容灿烂:“好嘞,臣这就滚,明晚再来给殿下洗脚。”
说完像是生怕被拒绝一样,飞快的出了寝殿。
长公主见人转眼就消失无踪,弯了弯唇角,嗤道:“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