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一步之遥,七年时间,付臣都未能踏出。
他也曾经询问过自己的老师,不过长泽一郎对道法的理解就有些扭曲,自己是如何临道的都没能弄清楚,自然也无法解释付臣的疑问。
不过到底也是年岁尚浅,付臣自己和长泽一郎都认为是他的沉淀不足,无法真正地与道相合,虽然有时候也着急,却没当做是不可解决的难题。
可今日听到这禁锢者所说,与自己生平修炼之法有所偏差,付臣很难不诧异犹疑。
“观你所行之道,所施之法,皆有章可寻,循规蹈矩到你这个地步可真是不常见。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书本上的章法,又是从何而来。在有这些章法之前,问道者又是如何修炼的?”
没有直接回答付臣的问题,那禁锢者只是轻轻一笑,然后看着他,循循善诱地问道。
听了禁锢者这个问题,付臣左突右杀的身形却不禁猛地一颤,旋即便陷入了思忖之中。
是啊,在有章可循之前,那些曾经的问道前辈,又是如何修炼的呢?
付臣的身体,机械地砍杀着周围的怪物们,脑海中却不自觉陷入了沉思。
“小子,你可知修炼一途,初学者何以谓知道,大成者却要说问道?”
没有给付臣反应的时间,那禁锢者又抛出了一个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
付臣眉关紧锁,心门却是又一阵剧颤。
“所谓问道,便是修炼者问于自然:余亦可以称道乎?呵呵,须知,人能伤你,人又何以伤道?”
眼看付臣似乎是有所怀疑,那禁锢者忍不住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地说道。
“余亦可以称道乎?人能伤你,人何以伤道?”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疑问,却终于让付臣瞬间虎躯巨震,心中紧锁的牢笼也不禁漏出了一丝满具生机的缝隙。
手上的动作不停,付臣原本有些黯淡的气息却似乎是注入了新的力量。
身体周遭的气势骤然一凝,那似有还无的道的痕迹,若明若暗。也不知是变强了,还是变弱了。
“老弟,你这个时候教学生,未免晚了点吧?”
半空中,之前一直看着付臣和禁锢者交流,没说一句话的秃头男人忽然咧嘴一笑,低头瞧着那禁锢者嘲讽地吐槽道。
“不说了!”
那禁锢者看都没看半空中的秃头男人,摇着头慨然叹道。
“响鼓不用重锤,点到为止。这孩子有悟性,什么时候教都不晚。至于有没有效果,那就得看命喽!”
“是啊,得看命啦。就不知道是你的命好,还是我的命好呢?”
秃头男人点了点头,咧着嘴笑道。
“不过说起来,这孩子真的突破了,对我也不是没好处。一个临道境界的修炼者,他的血食想必更能让我受益吧!别说你们,这个池子,我也是呆的太久了!”
听了秃头男人的话,那禁锢者冷笑一声,却也没再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看向半空,开口说道。
“不过你之前说得倒也没错,那老家伙确实是小家子气得很。嘿,为了限制我等东方问道者,居然把自己的学生往歧途上引。
怪不得父亲曾说,那卡布勒斯上无好人。所谓圣父布冯,居然还没你这怪物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