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让人觉得眉间静美的女子,轻轻巧巧便翻身上了马,身手矫健利落。
霍都督将缰绳交给她,又从番子手里?接过一个手炉交给她。
然后……
然后监察院的霍都督帮那女子把裙摆捋了捋平整。
紫华蹙金的裙子铺在雪白的大宛宝马身上,在下午的阳光里?烁烁其华,闪人眼目。
……
行了,最近的谈资都有了!
宁菲菲趁着回家去跟宁五夫人说话,出来得晚,没赶上这一幕。
但她回家还是跟自己的丈夫提起了今天遇到的这位霍夫人。
“吓,真?没想到她就是霍临洮的夫人。”她说,“我先开始跟她说话,觉得她十分美丽可亲。”
她的丈夫问:“都聊什么了?”
难得夫君会对这些琐碎事感兴趣,宁菲菲很开心?,把她和霍夫人说的话都跟他说了。
夫君道:“她说得对,璠璠在家里?也就这几年,都靠你了。”
“夫君,自上次的事?之后,我真?不敢说什么大话了。”宁菲菲道,“但说让我一片心?,好好待璠璠,这个话还是敢说的。”
她的夫君什么也没说,微微一笑,低下头亲了亲她。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药香。
从他自开封回来,书房那边便一直有在煎药给他。父亲那样了,做儿子的伤心伤身了,竟吐了血,一直在调养呢。
宁菲菲抱住他:“夫君,你要早日好起来,康康健健的。”
她的夫君道:“是,我必须得康康健健,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但宁菲菲也不是什么话都与夫君说的,她也有小秘密,只悄悄告诉自己的妈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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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看着那霍夫人,就觉得那眉眼似曾相识。”她道,“我想了又想,才想明白,她的眉眼跟璠璠有些像呢。璠璠房里有她生母的一副画像,是年轻时候的。不完全一样,但的确是有几分像的。”
“以前我就想了,夫君的心?里?明明白白是还有她的,我想她一定是个美人的。”
“看着画像也觉得她生得好看,但又想是不是夫君画的时候美化了。”
“如?今真?见到一个眉眼肖似的,妈妈,我跟你说,璠璠的生母若真是生得似霍夫人,她真的是个美人呢。”
妈妈忙劝她:“傻子才去和死人争。”
“我当然不争。我又不傻。”宁菲菲道,“我只是觉得她可怜。”
“她跟夫君是少年结发,这许多年,一定是盼着夫君金榜题名的那一日吧。夫君果真?金榜题名的时候,她却香消玉殒了,怎地这样命薄呢?”
“还有霍夫人也可怜。”她叹息,“那样美丽可亲的一个人,怎地就嫁给了宦官呢?”
妈妈打了她一下,嗔道:“你当谁都有你的好福气吗?”
宁菲菲知足地笑了。
霍决终于圆了心?愿,和妻子在京城的街上,无?遮无掩地并辔而行了一回。
番子开道,行人都避让,却又忍不住看向那两个人。
少有这样的贵夫人不坐车,骑着马还不带帷帽、面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