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搭在椅面上修长优美的手缓缓上滑,搭在她的腰间,将他拽入自己的怀中。
白玉暗想这药难不成起效得如此快?白玉微抬眸,摸了摸他的脸,“沈墨,你现在有什么感觉么?”
沈墨一边喘气,一边哑声道:“什么感觉?”两人唇轻触又分开,搭着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就是……就是……”白玉脸红道。
沈墨明白了她的意思,目光沉了沉,手无意识地向下移,轻抚着,“不知道,要不要试试?”沈墨此刻有些心动,已经忘了还有重要的事。
白玉尾椎骨一紧,双手热情地勾上他的脖子,主动吻向他。
深吻过后,白玉娇喘吁吁地倒在他的怀中,沈墨正平稳着呼吸,垂眸看她,见她一副双颊绯红,眉眼含春的模样,心口一紧,蓦然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
然沈墨刚将白玉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坐下,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两人微愣了下。
“大人,是卑职,有要事要禀。”
是林立的声音。
白玉和沈墨心底皆叹了声。
沈墨亲吻了下她的额头,起身,道:“我去开门,你整理一下衣衫。”
“嗯。”白玉点点头,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衣服。
沈墨亦整理了一下衣冠,才走出外间,给林立开门,看到一脸慌张神色的林立,沈墨修眉微凛,沉声道:“何事?”
林立回禀道:“回大人,我们的人去晚了一步,冯应年被人杀了。”
沈墨眸中掠过一丝震惊,随即脸上布满了阴霾之色,没想到他们的人竟然还是迟了一步,“马上备轿。”沈墨准备亲自去案发现场勘察。
白玉出来的时候,亦听到了林立的话,心里也很是吃惊,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吧,难不成是衙门内有奸细?
林立领命而去后,白玉也急匆匆地走到妆台前坐下,卸去了钗环首饰以及沉重的发髻,沈墨看着不解,走到她身旁,往妆台一边角上轻轻靠坐,一脚微微离地面,目光看着她动作熟练快速地梳发,疑惑又好奇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虽然因为冯应年的事而发愁,但他也没忘记白玉的存在。
白玉闻言拉着沈墨近在咫尺的衣袖,商量道:“沈墨,我也要去。”
沈墨柔和的脸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蹙眉沉声道:“你去做什么?”见她脸含不高兴之色,语气缓和下来,好声劝道:你一个女儿家去案发现场不方便。”
白玉扬眉一笑,收回手,继续梳头,“所以啊,我扮做男子,你的贴身侍卫不就成了。”
沈墨先是一怔,随即轻斥道:“别胡闹。”
“我可没胡闹,我们是夫妻,我当然要替你分忧解难。”白玉虽然是笑着说的,但神色却是无比的认真,言罢将头发往头顶高高一束,从抽屉中拿了男子发冠戴上。
她去了能帮什么忙?然沈墨不好打击她,看着她无比熟练的动作,不由发出一声轻叹,知她固执的性情,沈墨无奈只能任由她了。
门外,停着一行轿马。沈墨身着官袍,腰系玉带,面色冷沉地往大门走出。
身后跟着白玉,玄色劲装,黑色披风,长发高束,端得一副英姿勃勃的模样,若不近前细看,绝对无人看得出她是女人,就连守在门外的差役们也没认出来,不知道他们的大人何时收了一贴身侍卫。
出到门口,跨过高高的门槛时,沈墨下意识地回头伸手体贴地扶了下白玉,随即看到她一副男装打扮,蓦然一顿。
白玉垂着的手微握成拳,挺直身板,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沈墨神色淡定自若,握着她手臂的手缓缓收回,内心却长叹一声,往前一扫,他的下属们都用着一种怪异且惊愕的目光看着他。
沈墨已经知晓这帮人是怎么想他的了,伸手抵唇,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往官轿走去。
白玉作为他的贴身侍卫自然不能坐轿的,恭恭敬敬地替沈墨掀开了轿帘,请他进去,沈墨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进了轿子,在白玉放下轿帘时,沈墨的手伸过去,似无意般碰了下她的手。
白玉勾唇一笑,转身利落地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