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那酥媚中带着点哀求的声音传入沈墨的耳中,令人心中倏地燃起一团火,越烧越旺,大有燎原之势。
“砰!”一声巨响,古琴跌落在地,盖住了白玉继续娇声哀求的声音。
白玉被放倒在琴案上。
白玉未料沈墨有此突然的举动,重心猛然间离地,白玉泛着媚意水光的美眸闪过一抹惊乱,纤长双腿如水蛇般下意识地勾缠住他。
云鬓斜亸,发簪被这剧烈的动作震落于地,那如同瀑布般的乌黑长发瞬间倾斜而下。
白玉娇媚的脸颊浮起两抹嫣红,如同春雨下的红杏,如丝媚眼在灯光之下荡漾着春色,更显娇怜,白玉扭动着腰肢,娇娇颤颤道:“你做什么如此突然,吓死人家了……”
“抱歉……是我不好。”沈墨压抑着声音道,炽热的双眸紧盯她若醉酒般的娇颜,眸中浮起一抹怜惜,随即俯身亲吻着她的唇,轻咬她的耳朵,手伸过去与她五指交缠,唇渐渐滑下。
白玉手搭在额头上,咬着唇,微微扬起脸,不一刻,禁不住地喘着气。
正当她被吻意乱情迷时,沈墨忽然起身,将椅子上的软垫放在地上,让她翻身跪趴在桌案上。
琴案不高,她这样跪伏着恰恰最合适,衣裙掀起时,白玉感到有些羞涩,清凉的感觉让她本就绯红的脸更加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之前她也这样过,只是当时她神志不清,哪里还顾得了羞耻,如今想到沈墨在背后看着,白玉羞得忙将脸埋在长发之下,不敢转过身去看他,不禁小声请求道:“沈墨,把灯灭了吧。”
沈墨凝望着她,目光一暗,曲了膝,即俯身过去。
“你很美。”他在她耳畔,沙哑着声道,“我想看着你。”
灼热的气息自己那撩人的话语扑入她的耳朵里,让人禁不住起了鸡皮疙瘩,身躯微微颤抖起来。
白玉纤手紧紧地抓住桌沿,紧咬着红唇。
微风透过窗隙而进,灯光之下,映在地上的案影不住地摇晃着,垂落的长发亦轻轻晃动着。
屋外。
一亭亭身影立于廊柱的暗影之下,目光
死死地盯着屋内的方向。
寒风凛冽,侵透了衣衫,肌肤感受到阵阵凉意,然而她却依旧定定的站在原地,不肯离去。
月隐云中,万簌俱寂。
唯独卧室内的声音一浪比一浪高。
不知站了多久,屋子里面终于平静下来,廊下的身影面无表情地正要转身离去,忽听里面女人娇媚酥软的声音传出来,“沈墨,除了我之外,你真没有过别的女人么?”
男人失笑,“除了你之外,我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他的声音透着荒唐之后的沙哑慵懒,细听之下,还有着一丝宠溺。
“可是你从第一次看起来就很熟练。”女人声音中透着揶揄,随即又听她问道:“你对那程姑娘真的没什么想法?”
听闻这句话,廊下的身影顿了下,不禁竖耳细听,却听男人无奈地说道:“你要我说几遍,我对她无任何想法。”
女人的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我看那姑娘似乎有些喜欢你,既然你不喜欢她,我看找个时间,把她们母女送回去吧,不然总是相见,小心人家对你情根深种。这对人家姑娘也是一种伤害。”
白玉纯粹是好意,然而这话听进在屋外人的耳中,便显得刺耳了下,让人觉得她只是怕自己的情郎被别的女人抢走,才故意撺掇他把人送走。
屋外的人手不禁握紧,隐在暗处的脸仿佛有着一层恨意,似是怕听到男人同意的话,她转身离去,脚步有些许匆忙。
次日,天刚蒙蒙亮,白玉便睁开了眼睛,从温暖的被窝爬了起来。
白玉昨夜没有留宿在沈墨那里,因为今日是她正式跟着桑落学武的日子。
所以她一早便起来做准备了。
朝阳刚升起,小蕖打着哈欠,揉着困眼,进到白玉的卧室,发现人已经不在了,打开窗一看,见人在庭院中练剑。
只见她穿着一身湖绿色窄袖紧身衫裙,乌黑浓密的秀发高高束起,插支玉簪,整个人有股说不出的英姿勃勃,无了往日的柔若无骨之姿。
剑在她手中,如游龙般,气势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