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上,后脑勺正砸在上面,流了一地的血,人送到医院时,已经昏迷,据医生说,要是再晚了点,只怕就救不回来了,做了一下午的手术,关父回来前,人终于醒了。
不过医生也说了,这次虽好运的把人救醒了,但毕竟年纪大了,元气大伤,以后要想活得久点,就得好好养着,不能生气,不能喝酒抽烟,不能多吃荤的,反正禁忌很多。
因为老房那边,没了关玉凝的运气之后,既不认识几个人,也没有多少钱,只能把关父给叫过去帮忙,关父这一去又是缴费,又是安排住院,又是买东西啥的,一直忙到现在才回来。
“那以后咋办?老二家的该不会把你爹送咱家来吧?”关母听完前因后果,立刻想到其中的关键,以前是不可能,那时候靠着关玉凝,老房那一堆人日子过得老舒坦了,当然不会做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可现在,瞧他们把日子过成的狗屎样,就知道关母的担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关父听到这,楞了一下,他忙了一下午,还没想到这茬,如今关母一说,他立刻就懂了,“放心,只要我在,他们休想,爹以前最疼他们几个,养老也是他们该做的,要真不愿意,我就写信,把关家湾的族老,还有三叔,五叔都叫过来,让他们评评理,当初说好的,我被光着身子分出去,只负责我爹的养老钱,他生病了,我也管,我啥都做了,现在还要把他丢给我,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关父说到这里,神情淡淡的,显见的对于当初的事还是有些忌讳的。
在上林大队,哪家不都是长子奉养父母,继承家业,偏偏他爹被后来的女人奉承得连自己姓啥都忘了,将自己赶出门,啥也没给,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他能每个月都给养老钱,生病了给看,住院了给出钱,一年三节,礼品没断,他觉得自己做得够孝顺的了,就算是老家的那些人来了,也不能说他不仗义。
现在看来,没完全对这个亲爹不管不顾,还是有好处的,最起码,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就站在大义一边,旁人是休想说三道四的了。
关母听到这里嘟了嘟嘴:“话是这么说,但谁知你那个继
母会咋做,她可是年纪一大把连离婚的事都干出来的人,脑子就和旁人不一样,熟了,熟了,行了,先吃饭吧。”
将一碗装满了瘦肉和鸡蛋的面递给关父,关母又嘀咕了起来:“我不管你是咋想咋做,反正我是绝不想后半辈子再和你爹生活在一起的,好不容易过上了清净日子,我可不想再和那一大家子面对面,生闲气了,我怕自己被气死。”
不用想也知道,只要关父同意收下关大根,那关家一家子不用催,就能黏上来,关母想起自己早些年过的日子,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绝对,绝对不要再过那样的生活了。
“不会,不会,保准不会,你要实在担心,明天就和我一起过去看着,行不?”关父一口气吞下一个鸡蛋,打了个饱嗝,肚子舒服得不行,和关母说起话来也温和得不行。
“成,那就和你一起!”关母丝毫不带犹豫的,公公住院了,她一次也不出面,说出去也难听,现下正好,既能看住关父,又能不留人口舌。
“好嘞,我,”
“砰砰砰,砰砰砰,”关父一口面还没咽下去,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声音之大,左邻右舍都能听见。
不过一会儿,就听见三姐关叶的声音:“四婶,这么晚,你咋过来了?”随后又听见“没啥,你爹呢?”之类的话,后面的就没听见了呢,但不过两分钟,四婶就到了关家的厨房,一看里面吃饭的吃饭,干活的干活,她脸上露出尴尬来,大哥忙了半天,都没吃上一口热饭,现在好不容易能吃上东西,她就过来了,真是!
凭是任芳芳脸皮再厚,此刻也觉着不好意思,但医院里的那一摊子事,没有大哥在是真的不行!
“咋了,又出啥事了?”关父一见她,心里就有了底,吃面的速度都加快了许多,很明显是怕待会儿吃不上了。
任芳芳被这么一问,低下头,脸色红得都快堪比刚出炉的烤鸭了,但即使如此,她还是磕磕巴巴的开口了:“大哥,我们”
“大姐夫,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