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温知意把那副刁蛮骄横的样子扮演的活灵活现,“你是我夫君,你的本来就是我的。再说这黄花梨木产量稀少、千金难买,我们温府也才只有这一辆,你去哪里给我弄一辆一模一样的?”
无愁在一边摇了摇头,一会儿端庄懂事,一会儿刁蛮任性,郡主你有没有觉得你装出来的人设有些割裂?
不过往好处想,也许穆将军会以为她蛮横才是真的,端庄不过是新婚时装装样子罢了。
这样想想,倒也能勉强自圆其说。
知府打着圆场,对匪首道:“本官来时也乘了马车,不如就用我这辆。”
匪首冷哼一声,没搭理知府,反而冲着温知意道:“你们这些所谓的贵人,真是让人恶心。”
温知意这下是真的惊诧了:“要杀人的是你,你居然觉得我恶心?”
“你们这种人,就是不把我们这种穷苦人的命放在眼里!”
“咱们两个中,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到底是谁?”温知意比划了一下卖唱女子脖颈上被割出的一道血痕,“何况你吃得这般脑满肠肥,就别以穷苦人自居了吧。”
匪首冲着温知意呸了一口,一口浓痰落在温知意裙摆几寸处,她被恶心地一拍桌子,上前两步,就要和匪首理论。穆云起拦她,被她一把甩开。
“我这裙子,单绣工就要百两银子,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百两银子?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投向了温知意的裙子,想看看这条耗费了相当于普通百姓全家几年的花销的裙子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连那眼里含着泪花儿的卖唱女子都忍不住投去了视线。
不得不承认,确实绣工精妙,看着便知价值不菲。
匪首看向温知意的眼神更加敌视了。
“危险。”穆云起提醒温知意。
“有什么危险的?”她不听劝,反而又上前两步,“我父亲可是当朝一品首辅,他若敢对我动手,诛九族都是轻的。”
“老子孤身一人,没什么九族可诛!”匪首也火了,见她如此做为,当机立断把卖唱女子推开,把温知意一把拽了过来。
刀架在脖子上,温知意终于老实了些。
她眼里的泪珠在眼眶里转了转,这副模样端得是惹人怜惜。
但刚刚目睹了她嚣张模样的众人,不但没人怜惜她,心下还隐隐有几分痛快,都觉得她自作自受。
要不是碍着她的出身,怕温首辅问罪,众人真的管都不想管她。
穆云起算是唯一一个真心实意想救她的人,那是他的夫人,不论如何,他都有责任保护她的安危。
“现在知道怕了?”匪首冷笑着问温知意,“愿意让我用你那高贵的马车了?”
“夫君救我。”温知意可怜兮兮地对穆云起道。
戏太过了,无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穆云起焦躁之下,注意到她这一个白眼,顿时皱起眉头,你家郡主陷入危险,你不紧张就算了,怎么还老在这儿翻白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