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孔钰喝了没有。
孔钰经过下午的事,现在没人逼她,她已经不敢喝了。
玩家们俱是如此,只有方洋在投怀送抱中迷失,一杯又一杯地喝下乌紫的酒。
再看周边坐着的村民们,他们都不吃东西,毫不避讳地观赏着方洋带来的表演。
还好,他们到底没有让方洋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生命的繁衍,让那女侍者带方洋离开了。
学生们也都晕晕乎乎的,被侍者们掺走。
不怎么吃东西的冉绮等人都还保持着清醒。
阿松走过来问他们怎么不吃。
冉绮说不饿。
实际上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阿松没有强迫他们吃,打起灯笼要带他们回土楼去。
村民已经都走了,大祭司和巫师们亦是不知何时已然离开。
冉绮跟着阿松走在漆黑树林中,四处观察有没有可以吃的野菜。
她对野菜了解不多,是李婶和王姨以前给她烧过野菜,她才认识一点。
走到半路,她看到林子里有野菜,打算等晚上没人来挖菜吃。
这个打算让她倍感伤心。
她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呜呜。
玩家们看她表情生动,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着脸,都以为她和方洋一样喝醉了,默默远离她。
阿松也这么以为,不过他反而靠近她,含笑跟在她身侧。
送她进入土楼后,阿松看着她说晚安,好像只是在对她一个人说。
烛火昏暗,大堂的虺神像显得更加诡异。
阿松站在神像旁,神像扭曲的影子与他的影子重叠,显得他分外可怖。
冉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扯嘴笑笑,看他离开,其他玩家们也都回了房,她便探头探脑地跑出土楼挖野菜去了。
她这小身子骨可经不起饿。
她就着月光摸到长野菜的地方。
这种野菜叶子长长的,呈绿紫色。
她拉扯野菜,想要把菜拔·出来,却怎么也拔不出。
她只得捡了根木棍去挖。
可这野菜的根很深,菜根不断往土里延伸,且根上有越来越多的黑须状丝线缠绕着。
冉绮直觉古怪,一手握导游手册,一手继续往下挖。
突然,她感觉自己手中的木棍插进了一个肉黏黏的东西里。
有隐约的哭声,从木棍下方传来。
她拔出木棍,看见木棍沾上了一圈暗红液体,其中还带有点滴粘稠的灰白。
野菜周围的土开始震,哭声越来越大,是尖细的、如同婴儿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
弹幕害怕地狂刷弹幕护体。
冉绮也害怕,但是怕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