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一个屡屡将她逼上绝路的男人,居然在她身上获取希望。
终于,那阵震耳欲聋的敲击声停了下来。
就在她以为噩梦已经结束了的时候,束缚着她的镣铐咔吧一声打开了。
她死鱼一般滑落在地,却被谢浔一把捞起,按在了地上。
“这么快就撑不住了?你骨头不是硬的狠吗?”谢浔继续着报复,“哭啊!骂啊!裴玄霜,你不是说做鬼也不会放过本侯吗?你不是恨本侯恨得要死吗?你的本事呢?拿出来啊!”
裴玄霜有气无力地微睁着双眼,看着不远处的火把前前后后的不断移动。
他大抵,想用这种方式弄死她。
就像他当着她师父所说的那样。
这个禽兽不如的……疯子……
她松弛了梗硬的脖颈,绝望地趴在冰冷的青石台上,由着狂风暴雨肆意摧|残,只当自己已经死了。
“心如死灰了?任本侯为所欲为了?”谢浔揪住她的衣领,逼得她仰身抬头,“说,你和你那师兄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有没有男女私情,有没有?”
裴玄霜双目紧闭,面无表情的受着。
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是对师兄的羞辱,对她师门的羞辱。
他是个衣冠禽兽,如何懂得人世间的情感。
“说!说啊!”谢浔凌乱的呼吸着,仿佛才经历过一场艰难的鏖战,“说!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有没有?”
裴玄霜闭着的眼眸缓缓掀开,若有似无地扫了谢浔一眼。
她的目光太薄情,薄情到谢浔都不敢确定刚刚她是不是在看他。
可与她四目相对的一霎,他还是感觉到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只知道此刻的自己气得要死,嫉妒得要发疯!
会不会……会不会她的心里,正在想着那个伏蚺?
她会不会,把他想象成那个伏蚺?
思及此,谢浔脑子都要炸了。
他一把扳过裴玄霜的身子,逼视着她的双眼道:“裴玄霜,我是谁!说,我是谁!”
裴玄霜一声不吭,眼神中带着鄙夷与轻蔑。
谢浔便笑了。
她看清楚了他的脸。
否则,她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裴玄霜,你给本侯好好看着,看清楚!”他摸了摸她冰冷湿滑的面颊,狞笑,“看清楚要你的人,是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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