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哭得小脸通红,一≈nj;抽一抽,上气≈nj;不接下气≈nj;。
好歹这角角陪伴了他那么久,一≈nj;眨眼就没了,不习惯自不必说,薛梨梨居然嫌弃他不可爱了!
哭虽哭,蛋蛋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把想法闷在心里,烂在心里。脸上的泪水连连,就没停过,偏生嘴上一≈nj;句话都不说,看着十分惹人疼。
薛梨梨良心痛了痛,她攥了攥小手,拽拽蛋蛋的衣服,小声道:“你别哭啦,不长角了更好,这样教导主任就不会天天抓你仪容仪表啦。”
开学至今,蛋蛋就因为他头上那对角,没少被抓纪律。
现在角角没了不是更好?都不用遮遮掩掩,每天想着法的找借口遮掩了。
蛋蛋哭声一≈nj;顿,终于不是那么伤心了。
可他是停了,薛梨梨倒是哭了起来。
她抱住蛋蛋的脑袋,祭奠蛋蛋消失的角角。
哭了一≈nj;会儿,薛梨梨抽抽鼻子问蛋蛋:“蛋蛋,角没了,尾巴还在吗?”
一≈nj;说起这个,薛梨梨就提心吊胆,十分害怕。
如果就连尾巴也没有,她上哪儿找小伙伴去啊?
蛋蛋听话的放出尾巴,见到尾巴还在,薛梨梨才≈nj;松一口气。
只不过,蛋蛋的鳞片不漂亮了。之前是半透明的,现在质地变得坚硬了不说,还多了一≈nj;些纹路,看上去很威武,很霸气。
薛梨梨“哇”了一≈nj;声,很稀罕的捧着蛋蛋的尾巴:“蛋蛋,你们的鳞片都这么威风吗?你怎么一≈nj;点也不威风啊?”
蛋蛋瘪嘴。眼睛红红,鼻子也红红,气≈nj;呼呼的脸蛋鼓鼓的,但也不说话。只是万分委屈的看着薛梨梨,泪眼汪汪。
薛梨梨不说话了。
“好蛋蛋,不哭了。”薛梨梨给他抹抹眼泪,“蛋蛋长大了,都是一年级的男子汉了,明年还要上二年级,要变得坚强一点知道吗?”
“蛋蛋知道。”
他声音闷闷的,也感觉有点害臊,丢脸。
薛澄澄也总是让他不要哭,要有男子汉气≈nj;概一≈nj;点。
蛋蛋很听话,不哭。
他平时也不是想哭就哭的,一≈nj;般时候都很听话,很坚强,可偏偏每次哭都被薛梨梨撞见,是以就总是给她留下哭包的印象。
蛋蛋一≈nj;张脸羞得通红,或许是他长大了一≈nj;些,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不能再黏着姐姐,向她撒娇哭泣。他伸手把薛梨梨推出房间,然后自己爬上床睡觉。
从今天起,他要做一≈nj;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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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开春后,蛋蛋就不再昏昏欲睡。
一≈nj;直到了暑假,天气逐渐热起来,他都很精神,身子骨也变得越来越强壮。
之前跟猫似的,来薛家也有一≈nj;阵子,可不管怎么喂,就是不长身体。现在身量风吹就长,长势十分喜人,再也不是之前瘦瘦小小的样子。
一≈nj;年的时间过去,他转眼长得和薛澄澄一≈nj;样大。眉眼间,也不再男生女相,秀里秀气≈nj;,圆嘟嘟白嫩嫩的,而≈nj;是逐渐变得英气一≈nj;些,有点男子汉的样子了。
不仅如此,他还会闹脾气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傻乎乎的,薛梨梨说什么都应,偶尔还是要强硬一≈nj;番,虽然大部分时候都被薛梨梨忽悠就是了。
但好歹还是个长进。
对此,薛澄澄也没什么好说的。
薛澄澄安慰蛋蛋说:“我姐姐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就连我都时常被她忽悠呢。就你怎么能斗得过她?放宽心一≈nj;点吧蛋蛋。”
蛋蛋罕见的生起气来,纠正道:“我不叫蛋蛋,我叫薛泷。”
薛澄澄也生气≈nj;了:“凭什么我姐姐叫得,我叫不得?别忘了,你以前还是我的小徒弟呢!”
听了这话,蛋蛋一≈nj;张脸涨得通红,小声道:“反正你不许再叫我蛋蛋了。我打不过你姐姐,但我打得过你。”
薛澄澄气≈nj;得一≈nj;晚上没跟他说话。
小小年纪就开始重≈nj;色轻友的家伙,他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