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又出了什么意外?为何上午还好端端的人,夜里忽然成了这副模样。
姜沐璃失神一瞬,谢缚辞敏锐捕捉,他眸色一暗。
蓦然间,用力攥住她纤细的手腕按在他的胸膛处,脸凑近在她面前,轻声呢喃:“朕从前是对你做过很多过分的事,可是难道,难道三年时间的惩罚还不够吗?若是你还觉得不够,为何就不能留在朕的身边,亲自惩罚朕吗?”
他黯淡的双眸不如以往那般令人望之生畏。
此时此刻的他,好似抛去了他与生俱来的傲气,将自己从不展露在任何人面前的一面,轻易地摊开在她面前。
姜沐璃内心无比波动,一种难言的感觉忽然弥漫上心头。
她尽量放柔了声音安抚他:“你喝醉了?谢瑾澜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好不好?”
谢缚辞后退几步,略微失态地又猛步上前,眼尾洇湿看她:“朕没醉!朕就想问你,你为何就不能正视自己的内心?是,朕是无耻,朕可以抛下所有的道德廉耻,只要有你就够了。”
“可你这个小混账,心里最重要的有你爹娘有你弟弟,现在还有舒舒和你的姨母,你整日都想念着别人担心别人,你同朕的事又害怕对不起你娘,可你娘早就已经死了,你那样在意一个已逝之人的心情,为何都不曾在意朕?”
他冰冷的指腹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来回触碰,“朕欺骗你怀了舒舒,目的不过是想要你留在朕的身边永远无法离开,朕也从不觉得自己是多么光明磊落的人,只要能让你留在朕的身旁,朕什么肮脏事都做的出来。”
他手中动作凝滞,唇角浮起悲凉的嘲意:“这三年来,朕不止一次问过自己,是否老天也在惩罚朕。”
姜沐璃静静听他说着,垂下的指尖微微动弹。
谢缚辞自嘲一笑,眼里幽光浮跃:“也好,就当是惩罚也好。可这难熬的三年过去了,朕最终还是找到你了,你看,老天也不舍得我们分开。”
就像是找到一个发泄口,他失了控一样说了许多的话。
“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人和事,你离开的这三年,你的竹马邵景三年过去后,也早就对你死心娶了别的女子,那个曾对你呵护备至的冯亦源如今也已成家立业。”
他冷笑几声,又倾身逼近,哑着声问:“缘缘,你说,这天底下,又有谁对你的爱能超过朕?”
因他悲伤的眼神,姜沐璃心里浮起苦意,下意识想要避开。
谢缚辞抬手抚摸她半边脸颊,将她的脸转到他面前,他的轻声也近乎嘶哑地从喉间溢出:“三年太久了,我真的不想再浪费与你的每一天,缘缘,跟我回家吧。”
姜沐璃白日里才整理好的思绪,此时毫无预料地被他这波涛汹涌的爱意,彻底打乱得不成型。
昏黄的烛光照亮她湿润的水眸。
她心跳蓦然加快,快到仿佛要跳了出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一丝一丝拉扯着她的心尖,说不清是酸涩更多还是悸动,此时此刻她也很想将自己心里的话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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