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璃虽说很不喜欢他这样强势的态度,但未免惹得他真会提刀去砍了无辜之人,还是好好解释了下,“那卫公子只是我家隔壁的邻居,我与他并不熟悉,今晚是因为他捡到了小巧,我这才与他有了些接触。”
她柳眉紧蹙:“还有小巧,她是我在缀月楼认识的好友林惠的女儿,林惠她一年前去长安找夫君,带着半岁的女儿不方便,便拜托我帮她照顾一段时日。”
她轻轻缓缓,豪不隐瞒地将这两个人与她的关系解释清楚,便眼睁睁看着谢缚辞通身渐渐都卸下了戾气。
好似她的一段话,就能轻松安抚到他。
姜沐璃顿感怪异,总觉得三年未见,他好像真的变了许多。
情绪比起以往更加难控。
没错,像是三年过去,他比三年前更暴戾了些。这三年,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缚辞眼里幽光浮跃,用力将她按在怀里拥抱着,二人身躯贴得紧紧,紧到她仿佛都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看在舒舒睡在一旁的份上,姜沐璃不好挣扎,即便呼吸紧促,还是任由他将她牢牢按在怀里。
窄小空间的帷帐内响起他好听的嗓音:“缘缘。”
“嗯?”
谢缚辞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语呢喃:“你会这样跟朕解释清楚,朕很开心。”
他夜里曾想过,若是她真的跟别的男人成家立业了,他也绝不会放手。
不过是一个野男人和一个小孽种罢了,杀了便是。
况且他和她已经有了舒舒,给缘缘留一个她跟他的孩子,再杀了另外一个孽种,也没什么影响。
可现在得知只是一场误会,忽然便是多重的喜悦涌上心头。
这种喜悦,让他控制不住将怀里的人恨不得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与他永生无法分离。
他心绪愈发不稳,就连手中的力道都无法控制住,耳边传来轻轻柔柔地低吟:“疼……”
谢缚辞的力气实在太大,姜沐璃呼吸都好似要停了下来,就连腰肢感觉都要被他折断了。
她没忍住开始推他:“你先放开我。”
男人的力道没有松,略痴迷地与她侧脸相贴,来回触碰。
姜沐璃险些窒息,无可奈何地捶了捶他的背脊:“谢瑾澜,你快松开我!”
谢缚辞这才感觉到她是真的要支撑不住了,忙放松了抱着她的动作。
姜沐璃伏在他怀里喘息,感觉得救后,水盈盈的眸含着埋怨瞪他:“你大老远从长安来,就是想把我活活勒死在你的怀里吗?”
哪知,谢缚辞听到“死”这个字眼后,脸色大变,极快地冷言制止:“闭嘴,朕不准你再说这个字!”
他眼尾弥漫着红,捧着她的脸颊一下又一下的揉着她的嘴唇,呢喃着:“不准说死,朕不准你死,缘缘你不可以死。”
他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