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璃抬起水眸看他,本想反驳几句,还是咽了下去。
在孩子方面,她也没什么立场去指责他。
遂柔声道:“他哭太久了,让他好好睡一觉也好。”
姜沐璃耐心将舒舒哄睡了后,给他又擦干了泪水,这才觉得放心了下来。
孩子的问题解决后,剩下的便是她和谢缚辞之间的问题。
他等了多久,她不是不清楚。
“陛下。”她尝试走过去,想与他好好交谈一番,可才靠近他,便又被他拉入怀里。
男人手臂按在她的腰后,看着她不得不与他亲密相贴的样子,暗哼几声:“现在是时候该清算清算我们之间的事了。”
姜沐璃怕将孩子吵醒,索性放弃抵抗:“我就是想跟陛下好好聊一聊。”
嗯?谢缚辞长眉微挑。
她放轻了声音,冷静看着他:“既然陛下已经找到我了,我也认命。的确,我还好好活着,但一直没有去找陛下,其中原因我方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当初能有机会离开陛下,我自然不会放过那个好时机,若是陛下仍为这三年的事在恨我怨我,你想如何处罚我,我都认了。”
“但是,这缀月楼里的所有人都是无辜的,我在塘水县三年,她们根本不知我的真实身份。陛下若是生气,也请不要伤及无辜。”
谢缚辞黑眸微眯:“说够了吗?”
姜沐璃楞了须臾,“差不多了……”
“那现在轮到朕来说。”谢缚辞收紧手中的力道,强迫她的身躯往他胸膛上贴,好似只有这样密不可分的接触,才能按下他不安的心。
姜沐璃呼吸微促,却又不得不迎合他的姿势,与他亲密相贴。
“三年前满月宴那晚,你知道朕看到了什么吗?”
姜沐璃那晚被迷晕了,所有事情都是事后白氏告诉她的,但白氏并没有详细说,是以她除了知道谢缚辞以为她掉下悬崖后,其余并不清楚。
她眸光微闪,还是忍不住问:“看到什么了?”
回忆起三年前那幕,谢缚辞眼底顷刻变得猩红,他嗓音喑哑的可怕:“朕以为你在那辆马车上,朕又看到马车在朕的眼前掉落至万丈深渊。”
“朕是亲眼看着马车掉下去的,转瞬间那马车便消失在黑幕中,你明白朕当时的心情吗?”
姜沐璃有片刻的震惊,似没料到白氏口中简单的一句话,对他来说却是那样极度的冲击与痛苦。
他掌心贴上她微白的脸颊,眸里含着毫不掩饰的痴恋与悲恸:“锥心及切肤之痛,真的不过如此了。不,应当说,比万剑锥心还要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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