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是她的孩子。
即使三年未见,可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姜沐璃很想立即将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可男人掐在她腰间的大掌并未松懈,冷声道:“你怎么进来的?”
正这时,以邹卓为首的侍卫都一齐站在门外。
谢缚辞蹙眉:“你们都是废物吗?一个小孩也看不好!”
邹卓跪地请罪:“陛下息怒,小殿下他早就看出……呃,小殿下回了酒楼,在房里没看到陛下,便四处在酒楼内找陛下,这才……”
看出陛下想将他支走啊。
舒舒皱了皱眉,转身将房门关闭,把那些侍卫挡在门外,他便噔噔几步跑上前。
眼看孩子就来了,怎能继续让他看到这不该看的一幕,姜沐璃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猛地将谢缚辞推开。
谢缚辞闷哼一声,靠坐在榻沿。
念在她母子二人三年未见的份上,他还是先暂时压下了自己满腔汹涌的思念。
姜沐璃望着向她走来的舒舒,忽然有些近乡情怯。
她想了三年的孩子,就近在眼前了。
那双水灵灵的眼睛,蕴满了星光璀璨,犹如他月余大的模样。
他与她所想的一样,很好的长大了。
姜沐璃泪水胡乱地流了下来,还是没抵住想念,身躯微颤将舒舒揽入怀中。
三岁的孩子身量不高,她双臂便这样轻松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含泪呢喃:“舒舒……”
舒舒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被女子温柔地抱在怀里,忽然使他有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这就是娘亲吗?
这就是娘亲的怀抱?
舒舒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有娘的感觉是这样的。
自打他懂事以来,他就明白自己出生显赫尊贵,这天底下除了父皇之外,他就是整个大晋最具权势的人。
父皇虽说为人薄情寡义,可待他还是不错的。可父皇平日政务繁忙,每当父皇处理朝政没空搭理他时,他便只能跟着潘胜公公和雅彤姑姑一起玩。
犹记得,他曾问过潘胜公公,他的母后是什么样的?像姣姣表姑的娘亲那样吗?
潘红胜公公告诉他,他的母后很温柔,很美丽,但因为了生他吃了很多苦,才导致产后身子孱弱病倒,不能出来见他。
对此,他一直深信不疑。
后又想着,既然母后身子不好,那他长得再强壮一些,想必也有机会去见母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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