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看了一眼,嗐道:“能怎么回事?一年前忽然抱回来的,小的猜测定是那小寡妇偷偷跟别的男人生的!这死过夫君的就是守不住,整日神神秘秘的,谁知道是不是在伺候什么人!”
卫咏笑了几声,猛敲了一把随从的脑袋:“嘴怎这么碎,让你找机会让本公子接近她的呢,害得本公子现在就跟地痞无赖一样,只能在她门口晃悠,平白落了本公子的颜面!”
随从揉了揉额头,嘟囔道:“那还不是公子乐意……”
公子非说扬州刺史的大少爷的身份会吓着小寡妇,这才在三个月前买了小寡妇隔壁的院子,只要打听到小寡妇在家,公子就连忙从自家溜出来装邻居。
他家公子口味就是奇特,别人都爱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他家公子非就是在街上看了这小寡妇一眼,便一头栽了进去。
小寡妇是挺美的,比他见过的所有姑娘都美,可怎么说也是成过家的,如今还有一个孩子。
难不成?他家公子是想给那孩子做后爹?
天爷啊,这,家里头的老爷夫人怎么会同意。
若是知道公子暗慕了个小寡妇,恐怕老爷私下就要处死了这寡妇。
端午当日,塘水县的百姓纷纷趁着佳节忙里偷闲,大街人潮拥挤,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随处可闻粽味袅袅飘香。
因夜里在秋芳湖畔有喧腾的龙舟赛可观看,到了傍晚左右,秋芳湖附近几条街便已围满了人。
绚丽的霞光倾洒而下,铺盖了整条东街。
“父皇,儿臣还是第一次出长安,原来除了长安,小县城的百姓也这样多呀。”
东街的缀月楼二楼雅间临窗处,舒舒将下巴抵在窗口,眼里蕴满了兴奋,望着街道上形形色色忙碌的人们。
“父皇,你说母后就是在这个地方住着吗?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母后?”
谢缚辞冷着脸饮下一盏茶,淡声道:“出发前,我都是怎么教你的?现在就忘了?”
舒舒转过身来,黑眸扑闪:“是,爹爹。”
吴毓见小太子出了皇宫后整个人好似也放开了很多,心里甚是欣慰,在宫里平日小太子被陛下管的太严,三岁的年纪便像个小大人一样懂事。
这番陛下处理好政务,对朝臣宣称要微服私访一段时日,目的是亲自去视察小地方的官吏,这才使在长安的朝臣纷纷松了一口气。
近几年来,陛下处事手段愈发凌厉,如今在长安为官反而还是个苦差事,这次陛下将魔爪伸向了地方官员,长安的大臣不禁暗叹,陛下总算不再盯着他们长安的折腾了。
自昨日到了塘水县,陛下却没有急着直接去找娘娘,反而是在娘娘时常会出现的酒楼内落脚。
微服私访在外,自然要与寻常百姓一般,小太子尚未习惯与平常人一样唤爹娘,陛下警告了好几回,他这才记住。
正这时,邹平邹卓兄弟二人推门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