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脸站起身:“朕看她是筹谋多时!就等着找到时机从朕身边逃离。”
他恶狠狠地走了一圈,面容扭曲:“朕对她还不够好?皇后之位朕也给她了,她为何还是要离开?”
吴毓内心惶惶不安,猜想陛下这是在极度刺激下,这才没控制住情绪。
这整整三年,陛下从未放弃寻找娘娘。
可没料到,陛下眼皮子底下的臣子竟就将娘娘藏了三年。
这三年对陛下来说,每日每夜都在悲恸中度过,他如行尸走肉般每日除了处理朝政和小殿下,便是想念娘娘,所有人看到那具尸体都觉得娘娘已经死了,可只有陛下仍旧没有放弃寻找。
陛下三年来的思念与痛苦,皆在得知娘娘很早就谋划逃离后,而崩得四分五落。
吴毓担忧陛下这样会损耗龙体,只能顺着他的话:“陛下待娘娘的好,奴婢们都看在眼里,想必娘娘心里也是十分清楚的。”
“她清楚?”他冷笑几声,摇了摇头:“不,她根本不知道。她避朕如蛇蝎,宁愿抛下孩子,也要离开朕。”
吴毓道:“这……奴婢觉得,每个母亲都不会舍得抛下自己的孩子,娘娘若是没有带小皇子离开,才更可以看得出,她离开那日,说明她并没有准备齐全。”
谢缚辞冷嗖嗖问:“所以你也觉得,若是她准备齐全了,定会将孩子带走。”
吴毓脸色大变,忙跪地道:“陛下,奴婢并非此意。”
吴毓很想再好好辩解,可现在他才茅塞顿开。
陛下计较的并不是娘娘抛下孩子的事。
从始至终,陛下只在意,娘娘是抛下了他啊。
谢缚辞可没空听这些奴才的废话,遂吩咐邹平:“现在就将温林松带来,还有,朕要尽快知道她的下落!”
邹平拱手领命。
这夜里,舒舒明显感觉到自己父皇变了。
以往父皇即使对其他人冷漠无情,但待他还是有几分温和的,可就在今晚,无论他把功课递给父皇,亦或是在父皇面前背书。
父皇都不曾理他,只是坐在书案后,浑身散发着可怕诡异的气息。
舒舒怕极了,总觉得父皇好像精神又开始不正常起来。
正局促不安时,舒舒忽然听到头顶传来父皇阴冷的声音:“谢望舒,想见你母后吗?”
舒舒微楞,随后鹿眼弯弯:“想见!儿臣可以见母后了吗?”
他轻轻一笑,毛骨悚然:“朕准备了惊喜给你母后,想必她见到,也会很开心的。”
惊喜?舒舒眼眸忽闪,又见父皇脸色不对劲,心知自己父皇的性子,遂正色道:“父皇,您可别把我母后吓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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