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床帏间争执了几番,最终他退让了一步,淡声道:“好,那你用朕和你的名义同时发毒誓。”
姜沐璃瞪大了双眼,试图在他脸上看到他在说笑的可能性。
可他端的一脸正色,显然是当真的。
姜沐璃却忽然犹豫起来……
她不想连发个毒誓都无法摆脱谢缚辞。
可最后在他一次次逼迫下,姜沐璃还是没办法,发个毒誓也将要跟他生死纠缠。
发了毒誓后,谢缚辞这才脸色都好转了许多。
姜沐璃为了不惹怒他,省得他又想些别的方式折腾她,便只能乖顺地伏在他怀里。
“缘缘。”
姜沐璃昏昏欲睡之时,无奈应道:“嗯?”
谢缚辞又紧紧揽着她,沉声道:“乖乖留在朕的身旁,什么都不要想,上一辈的仇怨,朕可以不在意了。”
姜沐璃浑身僵硬,将脸又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上。
她无法回应他这段话,只因做不到。
只要看到谢缚辞,她就会想起先帝是如何对待她阿娘的。
阿娘从小教养她长大,不是为了让她再走阿娘的老路。
这点,姜沐璃看的无比清醒。
姜沐璃久久没有回应,谢缚辞垂眸望过去,却见她已埋在他怀里入睡了。
那想必他方才说的话她也没有听进去。
罢了,时间会为他证明,他只要她。
幽深的目光又落在隆起的肚子上。
现在只有这个孩子,是唯一可以一直将他二人牵扯在一起的作用。
只要有孩子在,他相信,时间久了,她便会放下曾经的过往与上一辈的事,好好留在他身旁。
殿内的微弱烛光轻悠,床帏摇曳,照亮榻上紧紧相拥的二人。
宫外,郑丞相府。
书房内,满头银霜的郑老丞相坐在书案后,手中紧紧攥着一根彩色的手绳,刚毅的面容微微颤动地问:“如何,找到人了吗?”
嫡长子郑克尧回道:“没有,今日端午节映波池畔的人实在太多了,目前一点头绪都没有。”
半个时辰前,郑克尧从映波池畔经过捡到了这根手绳,一眼便认出这是他郑家的专属之物。
郑老丞相含泪摇头:“这绝对是岐儿,除了他再也没人会有这根手绳了,十几年了,那孩子怎么突然回了长安也回一趟家?”
郑克尧安抚道:“父亲,您先莫要太过激动,儿子也觉得这是弟弟的,可这并不代表是弟弟回来了……”
郑老丞相心里微沉,冷厉道:“放话下去,尽快找到这根手绳的主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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