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奇逸自认为他已经不是感情那么迟钝的男人了,但是在这一刻,他还是感觉不到那种所谓的爱情类感情,他微妙地觉得宫元策应该是另有所指。
不过很明显,在场只有他一个人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你要为了一个男人,抛弃整个暗十洲?”女杀手声音如同寒冬的天气一样,透着满满的寒意。
宫元策只是笑了笑,但是手中的铁棒却已经帮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女杀手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后,愤怒的情绪开始退出,目光却更加坚定了起来。
反倒是那个恐怖男人似乎有了几分疑惑。
他打量着地上的同伴,本来因为剧痛应该骂骂咧咧的男人,在他们这会儿交谈的过程中,突然昏睡了过去。
以他对伤势的判断,他应该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昏睡过去,但是事实却是他睡得死死的,连责问宫元策的内容都没有听下去。
男人歪着头,仔细地打量了片刻后,抬头看向宫元策,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宫元策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然后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道:“一点让人昏睡过去的手段罢了。”
“为什么要手下留情?”恐怖的男人追问道。
这个问题问出了一个重点,以宫元策的身手,再加上当时的出其不意,直接杀了地上男人比打伤来得更快,毕竟宫元策是擅长要害攻击的。
对着四肢各来一棒,以及一刀捅进脖子里,这绝对不是同一个意义。
并且,现在宫元策手持的武器也有人深思,宫元策最擅长的武器绝对不是棍棒类的武器。
宫元策一顿,半响后,苦笑了一下,“毕竟也是同胞,这么多年的同伴了,我还是会有点同胞爱的。”
其他几个杀手闻言不约而同的冷哼了一声,真有同胞爱,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倒戈相向。
恐怖男人却似乎是相信了宫元策的说法,问起了另一个关键的问题:“团子,是你说服的吗?”
“差不多吧。”宫元策早就料到会被这个人猜出来,所以索性直接承认了。
这个恐怖男人叫金,是暗十洲最厉害的武学高手,他的厉害不仅是说他的身手,还说他的冷静。
这是一个恐怖又细心的男人。
他不会轻易地冲动行事,也不会轻易被眼前的事情所蒙蔽,他有他的固执,也有他的原则。
冷静地分析情况,确定对方是敌人后,毫不犹豫地杀了对方,就是他的规则。
而现在,他看向宫元策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冷静地宣告着自己的判断:“那看样子,我们完全是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