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砂手指微微发抖,把那裂开皮肤勉力合到一处,以手掌来回抚摸,诃黎勒不自觉地颤了一下,显是极痛。
过了一会,辰砂松了口气,道:&ldo;好了。&rdo;
诃黎勒不再说话,沉默中,辰砂忽笑道:&ldo;你是不是该说句谢谢?&rdo;
诃黎勒扬眉嘲道:&ldo;我供你吃,让你住,缴你上学,上前线英勇奋战保护你,在chuáng上满足你……你给我治个伤还要我说句他妈的谢谢?!&rdo;
辰砂窘得无以复加,诃黎勒的大笑声回dàng于雪中,策马疾驰,奔向军营。
面前是呼号的北风,以及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苔藓冰原。
背后是神祗般连绵的白色山岭,拦于退路,不允许军人们的离开。
天空是飘扬的大雪,身旁到处都是满身伤痕累累的骑兵,煤与烈酒一到,下发到各个营与小队,兵士们放下了手头的工作,三三两两聚在燃起的火堆旁,满脸炭黑地围着这难得的温暖。
一个个都显得麻木、疲惫。
然而纵是被无休无止的拉锯战摧残了身心,骑兵们仍是腰佩军刀,不显丝毫胆怯,端正坐在篝火旁,就像无数屹立在风里的乔木。
这就是诃黎勒带出来的兵。
马匹在冰原上分散开去,啃着所剩无几的冰苔藓,数名士官把一只临死的马放倒,割断了它的咽喉。
辰砂看在眼里,忍不住道:&ldo;杀马?&rdo;
诃黎勒面无表qg道:&ldo;杀马。&rdo;
&ldo;物资来了!传令,不许再杀了!&rdo;诃黎勒扬起马鞭,指向几名士官,他们齐齐敬礼,将军不再多说,掉头带着辰砂回了自己的营帐。
&ldo;你们做得很好。&rdo;诃黎勒淡淡道:&ldo;你与戟天抓回来的女人,是玄gui国余孽中的公主,或许以后会成为他们的女王。&rdo;
他一面说,一面把衣服解开,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疤,辰砂吸了口气。
诃黎勒道:&ldo;烤你的火,别过来。&rdo;
辰砂坐在炭炉前,问道:&ldo;公主?&rdo;
诃黎勒脱去被血液粘在身上的衣物,全身赤o,赤脚站在营帐门口冰冷的雪地上,答道:&ldo;她叫凝水,是玄及的姐姐,你记得玄及么?把你丢下自己逃跑的那个。&rdo;
辰砂道:&ldo;记得,你要做什么?&rdo;
诃黎勒答道:&ldo;洗澡。&rdo;便不再说话。
诃黎勒从营帐顶上抓下一把冰雪,按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深呼吸。
辰砂静静地看着,那捧白色的雪水在诃黎勒略显古铜色的脖颈上化开,顺着流过他有力的手臂,健硕的胸膛,沿着他胸口缓缓淌下。
雪水被诃黎勒顺手抹在轮廓分明的腹肌上,长期骑马锻炼而来的腹肌充满了均匀的美感,他的胸膛硬硕如铁,手臂,两腿修长,一身肌rou分明,有股隐隐约约的爆发力,更有着野shou般的美感。
站在朦胧的天光下,他全身的轮廓正如健美的男神,小腹下的体毛茂密,旺盛,充满了男子的生命力。
诃黎勒身下那物软垂于胯间,即使在这未硬起时亦有近十公分长,辰砂脸上一红,别过头去。
诃黎勒笑了笑,转过身去,现出光o且纠结的背脊,臀部。
他扯过一条毛巾,把身子擦gān,上前坐到chuáng边。
辰砂朝榻旁缩了缩,道:&ldo;你还有点小伤……我,帮你看看。&rdo;
诃黎勒含糊地应声,便躺了下来,闭上双眼。
触目惊心的头条
诃黎勒将军躺了不到一会,便有人前来报告公主之事,他匆匆起身,穿上衣服,离开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