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人再次上演了一场昨夜的戏码。
辰砂不停地逃,将军不停地抓,然而这次手劲便轻了许多,日间早已把房中一应钝器收起,不虞有花瓶爆头之险。
一场猫捉老鼠的追逐战后,结果以诃黎勒再次把辰砂压在身下而告终。
诃黎勒尚且说不清楚,他为何会对这名少年耿耿于怀,他依稀觉得,辰砂的眼中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求之而不得的,他对辰砂的双眼中蕴含的那种神色十分追求,像一个生活在黑暗里,对某些东西无比渴望的……
在诃黎勒将军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前,辰砂已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辰砂受完酷刑,洗完澡,穿上睡衣,朝壁炉旁缩了缩,问道:
&ldo;我可以走么?&rdo;
&ldo;去哪里?&rdo;
&ldo;回家。&rdo;
诃黎勒叹了口气,道:&ldo;不行。&rdo;
辰砂即将要去上学的那一天,雪难得地停了,诃黎勒的心qg很好。
他在浴室里洗完澡,o着qiáng壮的身体,朝向一面落地镜,刮起了胡子。一把小银刀在他手中转了又转,沿着硬气的脸庞掠过,不小心把脸上划出一道伤口。
将军侧着头,端详自己脸上的血迹,道:&ldo;拿点纱布进来。&rdo;
外间响起拉抽屉的声音,辰砂的目光避开将军的下身,停留于他的脸上,他放下纱布,小心翼翼地以食指沾了些许诃黎勒脸上的血。
诃黎勒一脸漠然,看着辰砂手指沿伤口缓缓上移。
血止住,伤口愈合,痕迹消失。
诃黎勒难以置信地握着辰砂的手指,转头看着他,沉声道;&ldo;你还有这本领?&rdo;
辰砂点了点头,好奇道:&ldo;怎么了?你没有?&rdo;
&ldo;将军,你不能自己止血?&rdo;
诃黎勒拧起双眉,反问道:&ldo;有谁知道这件事?&rdo;
辰砂意识到他话中危险的语气,道:&ldo;你,我……师父。&rdo;
辰砂从他手里轻轻地取过银刀,帮他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诃黎勒坐在浴缸边缘上,任由辰砂为他刮着胡子。
&ldo;今天要去上学吗?&rdo;
&ldo;对,这件事qg,不许与任何人说。&rdo;
诃黎勒思考良久,又道:&ldo;你是我的人,应该不会被人欺负……&rdo;他本想提醒辰砂,只要你不闯祸惹事,便不会有人来惹你云云,但看辰砂这模样,八成也不会去惹事。
不多时,将军的脸已刮gān净,他伸手揽上辰砂的脖颈,示意他俯身,闭上双眼,想和他接个告别的吻。
将军的双眼闭上又睁开,因为感觉到脖颈处微凉,那把银刀抵在了他的大动脉上。
白杨学院的新生
诃黎勒赤条条地坐在浴缸边缘,深沉的双眼中,目光复杂无比,像是蕴含着某种难言的悲痛。
他露出一抹猎豹般残忍的微笑,问道:&ldo;你想威胁我?&rdo;
辰砂静静看着他,半晌后道:&ldo;你不能总是那样对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