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呀‐‐!&rdo;
还是慢了些许,盆栽离玄及的手还有半尺远,掉了下来,砸在辰砂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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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玄及眼望辰砂,后者把绳子套在狗身上,又拍了拍雪橇,玄及问道:&ldo;去哪?&rdo;
辰砂笑答道:&ldo;买吃的,顺便送你回家,你家在哪?&rdo;
玄及沉吟片刻,道:&ldo;暗杀者王国。&rdo;
辰砂想了想,笑答道:&ldo;是玄gui之国?&rdo;
玄及微诧道:&ldo;你怎知道?许多年前确实叫玄gui之国。&rdo;
辰砂把玄及扶上雪橇,答道:&ldo;师父说的,走吧。&rdo;
虽是短短一日时间,玄及全身的伤口竟是尽数愈合,紧身服下深可见骨的裂口均已结痂,这少年是个药师?医生?玄及心想,不禁又问道:&ldo;你师父?&rdo;
辰砂答道:&ldo;嗯,她死了。&rdo;
玄及穿着厚厚的棉袄,辰砂则裹得像只雪人,戴了个雪狐皮帽,围巾直拉到鼻子,显是怕冷,只从围巾与皮帽之间的fèng隙里,露出两只清澈的眼睛,并不住打量玄及。
玄及沉默,不再说话,暗杀者的职业本能令他自觉避开jiāo谈‐‐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刺客群体一贯以来与人打jiāo道的原则。
辰砂看了一会,眼睛眯了眯,像是在笑,少顷道:&ldo;走吧!&rdo;旋一抖缰绳,狗儿脖颈处悬铃声清脆悦耳,拖着这头一天认识的暗杀者与小药师,奔进了茫茫雪原。
辰砂在星之墓园活了十数个年头,认识的人便只有他的师父。从小衣食住行俱由师父cao办,当师父死了以后,辰砂便不得不离开墓园,出来买东西了。
在辰砂的概念中,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只知道人和动物的区别。在墓园门口救了玄及,依稀感觉他与自己的师父有什么不一样,却又说不清楚。
所以他对玄及很好奇。
除此以外,辰砂的活动范围也很小,每过一段时间,他就捧着师父留下来的一些huáng金,珠宝,赶着狗拉的雪橇,穿过茫茫大雪原,寻到人类的居住地,换取一些粮食,炭火等物‐‐这是师父临死前jiāo代的,活下去的方式。
至于huáng金用完了怎么办?他没想过,几只拉雪橇的狗已老得差不多了,狗死了怎么办?他也没想过。
如果不是玄及的出现,或许终有一天,辰砂将会在星之墓园里稀里糊涂地饿死。
狗雪橇抵达大雪原与暗杀者王国的分界线,边境有一个极小的村镇,居民不过百户,镇内每半个月,会有一班开往大陆腹地的蒸汽火车。
铁轨铺到此处便断了,这是南方地区通向北部的最后一个站台,站台背后是漫天的大雪。
然而今天这人烟稀少的小镇上,居民却俱是忧心忡忡,哨岗多了十来处,全镇戒严。
天色仍未变暗,满镇空空dàngdàng,辰砂自然是看不出有何异常的,玄及却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味。
辰砂买好一应生活物事,推开酒馆的门,门上铃铛叮当作响。
酒馆内只有寥寥几桌人,他拉着玄及在一张桌前坐下,想了想,道:&ldo;你怎么回家?&rdo;
玄及答道:&ldo;这里有蒸汽车通往大陆,我留在镇上,等蒸汽车通行的时候,就可以回去了,你不用担心。&rdo;
玄及眼望酒馆内另外一桌,那处有数名士兵打量着两名少年,不多时,其中一人离开了酒馆,推门离去。
玄及忽道:&ldo;你有钱么?huáng金,白银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