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温二十度的房间里给了它足够的欺骗性,让它误以为如今已是它该生长的季节。
所以那颗种子别扭着发了芽,在谢吟池的关注下,长势喜人。
可是等它真正长成了一盆健康的景观,叶子也变成了浑厚的绿色,谢吟池给他的关注就越来越少了。因为它不会像萌芽期那么的脆弱,它会自己奋力的汲取营养,谢吟池只需要偶尔给他换换水即可。
寝室的阳台上,还摆着许多别的小绿植,原本他们寝室里是没有任何绿色的,不到二十的年纪,谁会像退了休的老大爷一样有闲心侍花弄草。
岑近徽一度觉得谢吟池病的不轻。
“你要去哪里”
谢吟池磕磕绊绊的询问声将他思绪牵引回来,他翻了个身,揉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安抚道:“就在楼下。”
谢吟池哼唧了两声对此表示抗议,但没过多久就阖上眼睛进入梦乡了。
岑近徽察觉到他呼吸变得平稳,轻手轻脚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摘下来,给他掖好被子又坐了一会儿才下楼。
温峤一个人坐在窗前,听到楼梯上的动静回头看向岑近徽,问道:“你怎么下来了?”
“不困。”
岑近徽坐到榻榻米上,开了另一瓶葡萄酒。
这栋木屋小得可怜,用的造材也处处透着原始的气息,更别指望能有什么隔音效果。
温峤听着嘎吱嘎吱的床板挤压声,好几次都想上去看看,到底是个上面情况。
但是他上去又能做些什么呢?
“你不睡的话,那我上去睡了。”
岑近徽冷眼看他,“谢吟池一个人躺床正中间,你怎么睡。”
“把他摇醒,让他给我腾地方。”
温峤的冷幽默在微醺的状态下能全部释放。
岑近徽扯了扯唇角,“算你厉害。”
谢吟池是被太阳晒醒的。
这次宿醉后也没什么不适,脑袋不疼,身上也没有酸痛感。
他从床上缓缓坐起来,愣了大约两分钟才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
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浑身上下就只剩下条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