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林太郎。”津岛樱子轻哼一声,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被森鸥外蹭上的血迹,表情更加嫌弃,“真的很臭啦。”
“血液的味道总是这么肮脏和芬芳嘛。”太宰治道,顺便云淡风轻地往旁边挪了几步。
喂,敷衍性社交就敷衍性,你挪几步的动作究竟是什么意思嘛?!
津岛樱子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干脆不再理他,而是用视线环游一圈房间后、蹦蹦跳跳地走到墙边,去看那些倒扣着的画。
没办法,这个房间空荡荡的,太宰治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话其实是真的,森鸥外现在绝对不允许她靠近床铺附近、所以那片可探索区域排除,太宰治又太令人讨厌了,所以落地窗和他站的那片区域也排除,剩下的值得可看的,就是这些挂着的画了。
最边缘的那幅画被白色的画布遮住,有颜料的味道隐约传来,应该是最近新画的、还没有干透。
津岛樱子掀开倒数第二幅画,然后忍不住欢呼一声:“哇哦。”
她对着下意识看过来的森鸥外说:“首领大人似乎也是个幼女控呢,可惜居然一点也没有透露出来,不然林太郎说不定可以和他探讨一下宇宙最美妙的事物呢。”
那幅画很简单,是一幅人物肖像画,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值得红发幼女欢呼的话,大概就是那幅画的主人公,是她吧。
是的,那上面画着的是津岛樱子。
准确的说,应该是画了森鸥外和津岛樱子,不过森鸥外的身体已经被抽象虚影化、整个画只有了一个主人公,这幅画上的场景应该是津岛樱子某次和森鸥外一起出去逛街的时候记录下来的,她被森鸥外抱着,手里举着蓬松的棉花糖,正在灿烂的微笑。
森鸥外迅速处理好手头上的东西,快步走过去:“果然,这上面是樱桃酱,啊,不行,就算是这种画作低劣的画、樱桃酱还是好可爱啊。”
他把手放在津岛樱子的肩膀上,半蹲下来:“樱桃酱那天玩的很开心吧?笑容真是灿烂。”
“快把你那恶心的语气给我收敛起来!”红发幼女不善道,她皱着眉打量自己的肖像画,又把画背过去,念出上面的日文字体,“代号未知?”
“并非出自真心喜爱角度欣赏幼女的家伙,根本不算是幼女控,我拒绝和这样的家伙为伍!”森鸥外也看到那几个字了,于是立刻表明衷心。
画太大了,不能反手举起来重锤大人的脸,津岛樱子虚着眼睛道:“你一定是想飞过半个横滨,去见与谢野姐姐的,她一定很开心见到处于重伤状态的你的。”
何止会很开心,恐怕会立刻把森鸥外拖进武装侦探社的医疗室里,解剖个十遍八遍吧?
津岛樱子对与谢野晶子现在的性格不太了解,只能估摸着森鸥外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只有究竟会有多惨就不太清楚了。
“好吧好吧,樱桃酱是想知道这几幅画的意义吗?”森鸥外假装无奈道,然后看了一眼同样把注意力放过来的太宰治,“太宰君也很好奇的吧?”
他举起一根手指:“想要让我如实奉告的话,我可是有一个要求的。”
“嘁。”津岛樱子虚下眼睛眼,“居然压榨未成年人,你真的是成熟的大人吗?”
太宰治抬眼,没露出什么情绪:“无论答应或者不答应,都会被迫完成你的这个要求的吧。”
“樱桃酱和太宰君都好聪明。”森鸥外笑着道,“那么,我先说要求。”
“在港口afia和横滨即将发生巨大动荡的现在,我希望你们能够尽量帮助我稳定局势,无论是太宰君的布局还是樱桃酱的杀伤力,对现在外强中干的港口afia、都是巨大的帮助。”
意思就是,在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港口afia内部战斗和外部战斗中,两个人都要被当成属下使用了,太宰治大概会是负责作战指挥的那个,津岛樱子就是负责无脑冲冲冲的那个。
和《逆行》在横滨范围内自动挂机、与咒灵们展开战斗差不多,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樱桃》也要陷入长久的战斗中了。
太宰治对此早有预料,虽然面前这个男人一开始说的是只需要他亲眼见证港口afi首领的死亡、为他作证首领的遗言,但是只要想想就知道不可能,真的当了首领遗言的见证人,怎么可能不被卷进争斗中?
森鸥外可不是那种尊重可用人才们的个人意愿、不去强迫他们人人。
津岛樱子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好奇问道:“我还以为森医生会以威胁的口吻说出来呢,就像你当初让我当武器一样,结果居然是商量的语气,是担心被夏目老师追着打吗?”
红发幼女的眼神隐隐露出‘你好怂哦’的意思。
没有任何一位幼女控能够接受这样的挑衅,所以森鸥外立刻道:“樱桃酱这么可爱,我怎么可能舍得威胁呢。”
他迅速转移话题:“说到夏目老师……”
墙上的画只有几幅,森鸥外全部翻开看了一遍,不过挡住了津岛樱子和太宰治的视线,然后皱眉道:“咦,居然没有猫小姐?”
“猫小姐?”津岛樱子问道。
“樱桃酱应该没有见过她。”森鸥外露出笑意,“她现在应该在武装侦探社吧?跟着银狼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