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的谈话总是枯燥而乏味的,森鸥外顺势和尾崎红叶谈论正事后,津岛樱子就懒洋洋的、连踹人的性质都没有了,只趴在桌子上舔舐樱桃汁,把目光在两位大人之间流转。
太宰治被迫绑定,也懒洋洋地道:“樱桃酱一直握着我的手,真是可爱呢。”
津岛樱子已经对他的恶心话免疫了,但是闻言还是看向他,露出震惊的神色:“你确定没有把□□和安眠药掺在一起吃、所以神智不清吗?”
总感觉好久不见太宰治,他的战斗欲望高涨啊……果然还是要找个机会把他挂在樱桃树上,今年在树上挂上一只绷带味的太宰治、明年就可以收获一树樱桃味的太宰治啦!
只要想到太宰治幼幼小小、团成一团,就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跟着津岛姐姐一起举手大喊樱桃万岁呀,津岛樱子就忍不住柔和了……
肠胃。
只要一想想满脸性冷淡、偶尔会像是敌人的噩梦一样捅敌人心口一刀的太宰治露出幼崽的表情,津岛樱子就想要快速抖肩,尽量把这种画面压下去。
如果是身为幼女控的森鸥外看到,恐怕从此会清心寡欲当个好人吧。
咦,好耶!下面第一个恶作剧,让亲爱的爱丽丝画出樱桃太宰幼崽图!
“樱桃酱又在想奇怪的东西了。”太宰治也懒洋洋道,他晃了晃自己和津岛樱子互牵着的手,“注意一下尺寸哦,不然会因为过于不健康、不适宜儿童,而限制身高的。”
“这和身高有什么关系。”红发幼女又舔了几口樱桃汁,同款懒洋洋的表情,“所以确定要放手的话,你这混蛋快点给我松手啊。”
“放手的话会被立刻过肩摔的。”太宰治毫无诚意道,说完,他顿了顿,上下扫量红发幼女几眼,语气轻快的道歉认错,“抱歉啦。”
少年人的活泼在这种时候展露无遗,他拖长了尾音,更显几分恶劣:“忘记樱桃酱的身高了,实在是太矮了嘛,根本连过肩摔都发挥不出来。”
刚抿了一口的森鸥外侧目去看他,无奈着摇了摇头。
捕捉到成熟中年人目光的津岛樱子立刻开口:“这家伙最近好奇怪,林太郎最近在家干什么?”
她露出狐疑的神色,说到最后还吐了一下舌头:“不会是天天拍这家伙的头吧?不然他今天突然这么在乎身高,略。”
“啊,这大概只是适龄孩子的,”森鸥外当然不会揭太宰治的底,仔细说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在意身高,不然太宰治反手就能揭回来,“正常思维,太宰君还在发育期,忧心身高是很正常的。”
哦?是吗?
森鸥外说话的时候,神情太过正经了,仿佛正在和红发幼女讨论什么重大事宜,越是这样正经,红发幼女越是狐疑。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森鸥外,再打量了一下太宰治,确定成熟大人们对自己的爱既没有转移也没有消失,才道:“啊咧,这家伙的发育期究竟什么时候过去啊?声音每天都怪怪的。”
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正处在变音期的时候,每天说话的声音都会发生轻微改变,较之幼年期过于低哑、较之成年期又过于稚嫩,不过红发幼女很不习惯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每天睁开眼睛、都要适应自己讨厌的家伙的新的声音,很多的耐心都耗在这上面了。
最重要的是,一旦一段时间没见,她就不能在人群之中准确捕捉到太宰治的声音,不能立刻把樱桃酱泼他身上……不是,不能立刻英雄救美,红发幼女很心痛。
不能趁乱痛击友军的生活究竟有什么意思嘛!
尾崎红叶倒是知道森鸥外为什么不想说出实情,一旦他对津岛樱子说有个家伙挤兑太宰治矮,最关键的不是口头上挤兑、而是真的在高度上碾压,恐怕津岛樱子会兴奋地立刻确定自己的第三号饲养者,然后在扑进对方怀里蹭胸的时候、和对方同时察觉到身上的组织味道。
森鸥外微微一笑,心照不宣地和准干部大人对视一眼。
美好的女孩互蹭现场会立刻变成血腥的疯批大家现场。
津岛樱子在森鸥外的培养下、越发出类拔萃,非常懂出师有名这种事,所以到时候真打架,说不定整个横滨都知道港口afia要为被咒术师小姐呼吸杀掉的空气报仇、和咒术师势力开战了。
或者干脆以为太宰君幼小的心灵报仇这种理由开战吧,让太宰君成为整个横滨最不能惹的人似乎也不错呢,估计会荣登镭钵街最令人羡慕和想要成为的人榜首吧。
总感觉在此之前,太宰君会更进一步,成为最想死的人榜首呢。
尾崎红叶不着痕迹地接过话题,她抬手揉了揉津岛樱子的红发,柔声道:“樱子怎么恹恹的,是樱桃汁不好喝吗?”
“唔~”红发幼女口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她可怜兮兮地抬起头,让自己的本来就好看可爱的眼睛更讨大人喜欢,“红叶姐姐不喜欢我了,好讨厌,就连樱桃汁都不好喝了啦。”
这种比起指责或者抱怨更像是撒娇的话,准干部大人显然受用,她用蛋糕刀切了几块甜品馅出来、然后捻起一块放到小孩子的嘴边:“咦,居然是这样吗?既然樱桃汁也不好喝的话,樱子要不要尝尝甜美可口的甜品呢?你最喜欢吃的哦。”
森鸥外看的叹为观止,隐隐能够理解平时其他人看他的反应了。
平时的话,应该是他满脸幸福、声音荡漾地哄红发幼女吃甜品,甚至可能会帮幼女们吃掉蛋糕,然后被蛋糕糊脸、再被追着满诊所跑。
不管怎么样,都是他处于劣势,本来饲养可爱幼女这种事也是饲养者处于劣势,尾崎红叶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呢?她是不是有什么谜之底牌,比如属于温柔女性的独特气息、非常吸引幼女。
尾崎红叶又问道:“樱子困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