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并不想找她说话。
她又不缺人说话。
于是,很是为难地说道:“我倒也不是不想。只是,你表哥实在缠人,我今日能出来,还多亏了他忽然有公事要忙。其他时候……”
她一脸为难的样子,让李雁回哽了哽,一瞬间面色微变。但随即,她面上恢复得体笑容:“表嫂与表哥的感情这样好,真是让人羡慕。既如此,我也不好强求。”
微微颔首,而后扶着丫鬟的手,上了马车。
“驾!”车夫挥动鞭子,很快马车轱辘辘驶远。
站在边上的小丫鬟眨巴着眼睛,一脸的好奇与不解:“夫人?”
“咱们也走吧。”韶音说道,转身上了马车。
小丫鬟仍然不解,为何夫人要同肃阳侯世子夫人那般说话,两家还是亲戚不是吗?
但主子一定有她的道理,于是乖觉的闭紧嘴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韶音到家时,正听到小厮慌张张迎上来道:“夫人,老爷病了!”
“什么?”韶音讶异道,“怎么回事?清晨还好好的,怎么忽然病了?”
“不知怎么,有些着凉了。”小厮说道。
韶音听到这样的消息,当然就没精力追究花圃被清空的事,视线只匆匆一扫,便快步迈进了屋里:“敬之,你怎么样了?”
赵渊辞是自己待在屋里,熄了炭盆,脱了衣裳,硬生生把自己冻病的。
他心里想着,当初那人弄坏了花,哭得停不下来,她费尽心思地哄那人。现在他病了,她会不会也温柔备至地哄他?
“不舒服。”他低哑地咳着,吃力地坐起来,脸上红红地望着韶音。
韶音拧了拧眉,转头问伺候的人:“请大夫了吗?”
“回夫人的话,已经请过大夫了,也开了药。”小厮回答道。
韶音又问:“煎药吃过了吗?”
小厮犹豫了下,看了眼赵渊辞,又收回视线,小声答道:“煎了,但是老爷不吃。”
“再去煎。”韶音道。
赵渊辞顿时心花怒放!音音也要哄他了!
“药很苦,我不想吃。”他垂下眉眼,掩住眼底的快乐,满是埋怨地道。
韶音便道;“良药苦口,不吃怎么行?你想想我,三天两头吃避子汤,不也没抱怨过半句?”
赵渊辞:“……”
“…………”
灰灰顿时忍俊不禁:“哈哈哈哈哈!”
怼完女主怼男配,她怎么这么优秀呢?
赵渊辞的确噎得不行。三天两头,是说他要的频繁吧?但这已经是他克制了又克制了。
“我想让音音喂我。”最终,他没再耍手段,老老实实地撒娇道。
韶音没有拒绝他:“好。”
待药煎好,便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子,一口一口喂给他喝。
只要他不觉得苦,那就这样喝。
赵渊辞苦得都要咬舌头了,但是又舍不得被她哄的机会,于是硬着头皮,一勺一勺吃着苦药。
“音音陪我说会儿话吧?”吃完了药,他又拉着她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