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徐瑶月忍不住道,“姐姐不是这么说的!”
如果秦锦夜真的没问题,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她迟迟未孕?!
“姐姐?你见着谁了?”秦锦夜便问她。
徐瑶月不禁将事情原委道出。
秦锦夜黑了脸,说道:“不可能!”
他不可能毫无心机地被人下了毒!
更不可能真的如她所说,他不能生!
“荒谬!无稽之谈!”他喝斥一句,拂袖离去。
徐瑶月委屈又生气,咬紧了唇瓣,气恼地拂落了一桌的杯盏。
秦锦夜嘴上说不信,心里到底起疑了,私底下悄悄请御医给自己诊脉。
但是御医也没看出来蹊跷,灰灰对他用的药,不知道是作用在什么上面,但显然没伤害到他的硬件功能。以此时的医术水平,诊断不出来。
秦锦夜不信,他悄悄买了两个好生养的妾室,养在了外面。隔三差五,便去一趟。
涉及到男人最基本的尊严,什么专宠,什么真爱,全都抛在了脑后。
然而,半年过去,那两名妾室没有丝毫消息。
秦锦夜纵然仍旧不信,却也不由得怒了!当即找上门去,质问起来。>r>
“你当年对我用了什么药?!”
贺知砚不在,府里只韶音一个人。不过,秦锦夜是个残废,跑起来甚至没有她快,因而韶音并不慌张。
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仰起头,笑盈盈地望着男人道:“不知道呀!”
“不知道?!”秦锦夜不信。
韶音点点头,说道:“就是不知道呀!听说是可以让男人生不了孩子,我就用了。谁知道,竟然真的管用呢?”
说完,她以手掩口,轻笑起来。
她穿着一身素雅锦裙,乌鸦鸦的发髻上簪了莹润的珠钗,身姿柔弱,美丽动人。
但是说出口的话,却阴险恶毒到了极点!
简直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秦锦夜气得浑身发抖,不禁拔出拐杖内藏着的特制长剑,指向她道:“我要杀了你!毒妇!”
韶音当然不会任由他宰割。立刻站起身,提起裙摆就往外跑。脚尖轻点,身子轻盈,像是翩飞的蝴蝶:“来呀!你来杀我呀!”
她在院子里遛着秦锦夜。
把秦锦夜遛得满头是汗,气息不匀。
“废物!”只见男人拄着拐杖,在院子中喘粗气的模样,韶音终于停下脚步,下巴扬起,眼神轻蔑地看过去道:“连我这个病得要死的人都追不上,秦锦夜,你还能做什么?”
简直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废物!
她没说,但是她脸上写满了轻鄙,令秦锦夜顿时气得,死死瞪着她:“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吐出第二个字。
“扔出去!”韶音沉下脸喝道。
府上的家丁顿时上前,将秦锦夜并他带来的人丢出了大门。
武安侯又怎么样?他们家老爷可不怕!
秦锦夜平生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丑!被人从大门口扔出来!
饶是他仍有几分功夫在身,可是到底残废了一只脚,无法保持平衡,被丢了个仰面朝天!
他恨得面皮紫红,口齿间念着“贺知砚”“徐聆音”几个字,恨不得将他们嚼碎了咽下去!
他想状告妇人歹毒,但御医都没有查出什么来,他就算告她,她一句“我没有”“我胡说的”,这案子就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