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过往:清醒的他平静自如。】
段广平的松口让童堂恩的这一趟到访轻松了许多,如果这一点他都同意了,那其它方面可就好谈了。
看大家都面露笑容,沈茹芸赶紧招呼大家喝茶,她一开始比谁都担心提及那块地皮的事会让段广平情绪不稳定,现在看到他这么平静做决定,她也高兴。
段广平继续道:“关于地皮开发工程的投资商选择,我们确实考量了许多,伊桥也有他自己的考虑,最终还是选择了你家,你童家是投资最大的一方,你们愿意把主导权和话语权给我们,按照我们的设计理念进行所有的工程,我很感激。别的不要求,只希望你们能本着投资方的良心把那些工程建起来。”
“您放心,段叔叔,这点我们一定做到。”童堂恩保证道。
“那就好。我的情况,你们都清楚,参与不得太多那些事。虽然伊桥在和旎旎交往,但说到底,在那块地皮上,我们就是合作商。我不奢求你们帮他什么,只希望你们在平等的合作基础上,多担待他一些。”
来自一个老父亲的拜托,童堂恩也颇感动,未多说什么,简短应道:“段叔叔,我和我爸会帮伊桥的,您和芸姨可以放心。”
由于段广平把一切都让段伊桥去交涉,所以,并没有和童堂恩说太多的细节问题,都是就一些大方向商量。
由于段广平同意了增加盖建住宅,其它方面就
都很容易协商一致。
大约交谈了一个多小时,童堂恩和古尧才离开,段伊桥下楼送他们走后又回到楼上。
“伊桥,过来,坐下。”段广平叫他。
“爸~”
“是不是都想问,我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答应童家改变原有规划?”
沈茹芸却有点担心了,“广平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呀?”
只见他摇了摇头,段伊桥和沈茹芸相视看着,想着该不是他在家休息的这些日子想明白的。
当时从海柯岛回来,没过几日,段伊桥就将童家想法和段广平说了,虽没反对,但也没任何表态。段伊桥不想给他精神压力,一直没再问,想等他自己考虑好了主动说,可后来他真的精神状态不好,段伊桥还问是不是那件事的压力,段广平一直说不是。
“不瞒你们说,关于修改规划图,我是思考了很久,尽管觉得童家的建议是非常可取的,但是要改变我最初的规划,我始终不太愿意。直到那晚旎旎来看我后,我才决定按照童家的意思来。”
“爸,是旎旎和您说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倒是我骗她说了好多。”
沈茹芸诧异看向段伊桥,“骗她?”
“嗯。”段广平想到那晚两人有趣的谈话,忽而笑了,笑得清浅和蔼。
另两人看得都愣了,自从破产,他可极少露出这种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
“起初,我是问她关于我们家和夜家那个交易的事,她闪烁其词的样,
我就猜她肯定知道。于是,跟她说那是我心病,我经常想起,可就是想不通,你们又不愿意说,她要是能和我说清楚,我也就能少想点。我随意说了些谎话,她算是信了,主要还是她担心我的病吧。就这样,我们一边下棋,一边聊那些事。”
“那,爸都知道那个交易转移到童家了吧?”
段广平向前坐了一点,伸手搭在坐他右手边沙发上的段伊桥的大腿上轻拍了两下,“知道,还知道了你拿自己婚姻作抵押,孩子啊,苦了你。”
“不苦,爸,这不都过去了嘛。”
他摆了摆手,“没过去,可还有十一个亿呢。”
沈茹芸忙说:“现在那块地皮的工程重建了,钱慢慢地就能还上了。”
段广平只是点了点头,并没应她,而是看向段伊桥继续说:“那晚,和旎旎聊了很多,从你们相识到相爱,再到交易转移,还有买左左和星夜酒吧的股份,等等好多事。当然,我也和她说了当年我面临破产的那些事,还有后来我差点疯了。其实呀,她多少是害怕的,可还是保持着自然和我聊。但是呀,越聊,她越放松,而且她很愿意和我聊。
伊桥,她真的很爱你,为你各种排忧解难。不说别的,光说那十一个亿,就不是常人能那么简单说出口,又牺牲那么多帮你。那些工程的事,我们两家合作,童家又是投资大方,哪怕看在欠着人家十一个亿,也不
能再纠结那个改建的事,再坚持,人家可就得说我矫情了。”
“爸,那是两码事,您。。。”
段广平打断了他,“不,伊桥,已经不能说是两码事了。爸和你说这些话,不为别的,就是想说你和旎旎都不容易,我留下的烂摊子不能耽误了你们,更不能误了那块地的开发。”
“爸,您别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