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武进士们,根据毕业成绩的高低,也有着不同的分配。
比较不错的人,则领着从七品衔,也就是右校衔,分配入京营或者边军,成为副营正。
当然,也可能是军法官,后勤官,参谋,无论分配何职,但官阶是必然不变的。
这是普通的武夫半辈子才能跨过去的坎。
朱谊汐穿着紧身的玄衣,骑在马上,看上去精神抖擞。
武进士们排成对列,单膝下跪行注目礼,任由皇帝的目光肆意审查。
三百号人个个身材匀称,精神面貌优秀,双目炯炯有神,带着对皇权的敬意与对权力的渴望。
朱谊汐来回走了半刻钟,才算是阅结束。
紧接着,他不顾疲劳,挨个给这群武进士们戴上肩膀的军衔:一颗五角星。
士一级是三角星,边为棉线;校级为五角星,边为铜线;尉级为弯月,银线绣之;将级为圆日,金线绣之。
所有人都昂着头,天子门生的荣誉让他们感到由衷的骄傲。
“儿郎们,今日后汝等就会被分配至军中何处,或是水师,或为骑兵;或在内地,或在边疆。”
“但毋庸置疑,尔等都是军中精英,肩负重任,职位和地方并不耽误尔等为国效力。”
“为兵,须怀激奋之心,须知,兵无将心,未足称兵也!我期望数年后,尔等之中也出一位伯爵,乃至国公——”
一时间,欢呼雷动。
皇帝算是说到他们心坎去了。
紧接着,演武堂给皇帝表演了一番惊喜:
热气球升空。
演武堂教官笑着介绍道:“陛下,此事据孔明灯而来,以羊皮缝之不漏,再添鲸油燃之,两三人可升入空。”
“只消控制火势大小,就可升降!”
说着,随着火势而起,热气球从干瘪的状态变为圆润,几个士兵跃入吊篮,缓缓升空。
“陛下,正所谓登高望远,热气球一升,方圆数十里尽收眼底,所谓伏兵将会尽失!”
朱谊汐眯着眼睛,戴着老花眼镜,让他眼前很清晰。
简陋的热气球,蓦然让他多了几分激动,这是多年未有的。
太孙在旁,则目瞪口呆:“人无翅也能飞天?”
“无知!”朱谊汐摇头道:“烟雾望上走,这热气带着羊皮升空,人自然也被带动起来。”
“此物对草原,平原大有好处,但却畏惧山林丘陵,毕竟在草木掩盖下,凡目是难以察觉的。”
“陛下明见万里,此物的缺憾正是如此!”教官忙不迭低头,谄媚道:
“臣等弄出来还未取名,今日斗胆敢向陛下问名——”
“名字?”朱谊汐笑了笑:“此物以热气而升,羊皮又膨胀如球,就名之热气球吧!”
“另外,演武堂要尽快完善此物,查缺补漏,我意让热气球成为军队的空中斥候,我要一年内,各省边军皆列此兵种。”
“是!”
话虽如此,但太孙明白,晟王很大可能将分封在瀚海荒原,比邻北海总督府。
朝廷为此做了十几年的准备,建设五六个小城池,就待藩王就位了。
南洋分封的差不多了,荒原不就是未来吗?
数日后,相隔不远的演武堂,此时竟然热闹非凡。
翰林院观政散馆,而演武堂自然也不例外,同样也要散馆。
随着多年发展,武举渐渐成型,童子试、乡试,会试,殿试一样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