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赶了巧,我也是!”
刚打水把车洗好,忽然儿子就跑回了家,带着几尺白布。
“怎么着?这多不吉利呀!”祝大旗蹙眉道。
儿子身上还穿着衙役的皂服,身为一个白役,此时却尽显忙碌。
闻言忙将鞋换掉,忍不道:“我的爹呀,这啥时候了。”
他指了指天空:“那里指不定出啥事呢,预备总没错,您让我娘把衣服做出来……”
祝大旗懵了,然后就是一阵心惊胆颤,嘴唇都在哆嗦:“该不会,该不会?”
“是的,悬了!”
“那就坏了,指不定肉得涨价,粮食也得涨,得提前备好咯!”
祝大旗大声道,然后就匆匆离家。
玉泉山庄,坤宁宫。
太子不断地在原地转圈圈,双手纠结在一起。
“湘王到哪了?”
“殿下,估计是到天津了。”
“快去催催,这个时候还慢腾腾的干嘛?”
忽然,里面传来了一阵咳嗽声,如同鱼刺卡到了喉咙,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太医就是一群蠢猪,蠢货!”
“爹,太医出来了!”一旁的太孙满脸焦虑,忽然指着前方。
太子双目通红,这是熬了一夜的结果,他无声地摇摇头。
入目处,太医院使花白的胡子颤着不停。
“怎么样了,皇后的凤体无恙吧?”太子压抑着声音。
院使嘴角抽动,刚想言语,忽然一声尖响:“陛下驾到——”
“臣等恭迎陛下——”
朱谊汐看了一眼太子,目光聚焦在院使身上:“皇后如何了?”
“皇后染了风寒,又年岁大,虚不受补……”
这话在众人耳中,可谓是惊雷,但又是意料之中的事。
皇后缠绵病榻数载,能够拖到现在已经不易了。
“说吧,能坚持多久!”
朱谊汐瞳孔一缩,沉声道。
“臣等尽力了,大概能过冬至……”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