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了最后,叶尔羌的最后一任国主——阿布杜拉汗,也带着数千骑兵,逃难似地离开了喀什,抵达巴达克地区,苟延残喘。
理论上来说,偌大的叶尔羌汗国一分为三。
包括莎车,喀什在内的五城核心区,百万民众,都被大明收入囊中。
而北疆的中心,大半的伊犁河谷则被卫拉特蒙古拿下。
最后在巴达克,巴掌大的地方,被叶尔羌余孽占据。
这并不完美,对于李定国来说是这样的。
即使高一功因此成就了国公之位,但李定国却还是侯爵。
李定国骑着马,轻踏在道路上,两旁的数以百计的水车,源源不断地输送珍贵的河水入水渠,然后流淌到整个莎车的农田。
对于水资源的划分,在整个南疆地区,是最为关键的且珍贵的权力。
在天南行都市司,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都由天南将军李定国决定。
当然,他会把权利下放给给绿洲的文官们。
今年是绍武十年,李定国如今才三十五岁。
骑在黑如绸缎的高头大马上,他整个人显得雄姿英发,昂扬向上的气息怎么也止不住,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膜拜一番。
三年来,所有人都对这位天南将军尊敬有加,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因为他们知道,违抗军令的后果将是死亡,无数的案例已经在前面印证。
李定国凝望着,行走的人群,一望无际的庄园,以及眼前这座古朴的城墙,他都有些不可置信。
他在这里仅仅是练兵,就长达三年。
朝廷对于他请战的奏疏,不断的进行封驳,要么借口兵马不足,要么粮草不济,到了最后,则是一句时机未到。
他脚步匆匆地回到府邸,麻利地下了了马。
一旁的下人连忙递上报纸。
李定国随手看了起来。
大明公报虽然是半月刊,但距离莎车实在是太远了,消息严重的滞后,如今都已经是八月初了,七月初的报纸才到。
他双眼一瞧,醒目的一行字怎么也移不开:吕宋总督府立,孙林、施琅封伯——
双目下移,李定国瞬间就觉得没滋味了。
好家伙,二十六岁的伯爵,不要太夸张。
区区巴掌大的蛮夷之地,也能封伯?
叹了口气,他正待抱怨几句,忽然一个人脚步匆匆而来:
只见其气喘吁吁,浑身上下都是黄沙,嘴唇干燥得脱皮,步伐松软犹如老头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