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急忙抱住他的肩膀急忙大叫:“岚轩!岚轩!”
“我没事。”岚轩擦了下嘴角的鲜血警惕的看了眼内殿准备端着宝物而出的谛听,一把推开凌寒:“莫要让他看见。”
凌寒瞬间反应过来,只见谛听从内殿里面走出,端着手里面的宝物毕恭毕敬的走了出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岚轩默默的叹口气来:“魔界不太平,还望上尊替我保管。”
“这是炎冰珠?”两人有点惊讶,看着那个冰火参半的珠子倒吸了一口凉气相传炎冰珠是混沌初开时魔界四荒长老陨落后灵魂所幻化出来的宝物,是魔界至高无上的宝物。凡是得到炎冰珠的人便是下一任的魔尊。这几百万年以来更古不变。如今谛听把这东西交给天界保管莫不是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
岚轩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没有了血色,他牢牢的接过那枚珠子收在掌心,声音不急不缓却又十分庄严:“听闻季叠魔君与您如今交恶,我们就是担心所以特地下来看看,如今你竟然将魔界的震界之宝拿出来交与我们保管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无法挽回的地步,你若是有所隐瞒怕是天帝到时候的态度就不会像我这般温柔了。他向来不喜欢自己制定的秩序被随意地打破。”
谛听听完拱起手来推辞到:“您大可放心,我与弟弟不过是小打小闹,他小不懂事总要有长辈去约束他。至于那赤冰珠不过是我担心他被歹人利用,那歹人动了歪心思。我们魔界受不起折腾,经不住这万年的动乱,还望上尊好好护住。”
岚轩见状对方都这样说了自己作为一个天界的人也终究是不好插手于是乎点点头,但看着谛听认真的样子不免还是有些担心:“魔界不是赤横在的魔界,魔界是魔域内众生的魔界,这些你可明白?”
谛听听完良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他像是心事重重的模样慢慢的走向殿外看着黄沙漫地荒凉遍野的魔域终究是叹出一口气来:“曾经的魔界也不向如今这副模样。”他的眼角闪现出一丝低落的泪光,像暗淡的夜空没有一丝流星划过天际。这些年来他全力治理魔界,却终究是忽视了一些东西。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血肉相连的弟弟如今却和自己分道扬镳,就连下落也探听不到,他回想着那日丢在自己桌子上,弟弟那熟悉的字迹和他下的战书心里就一阵发寒。
走出寒天宫,岚轩的脸色就像是一张白纸连刚刚的惨白也算不上,乍眼看去宛如行尸走肉。突然他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嘴角,脖颈处瘆人的血管猛烈地暴起。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明明已经剪断了情丝为何心口还会这般的难受?这个世间没有什么再可以威胁到他了,难道不是么?
可疼痛来的却是如此的真实,一把把小刀像是要生生的撕碎他的心。
“岚轩,你到底怎么了?”凌寒的手里燃起一股强大的灵力,他想要从后背给他输入进去,却不料男人竟然回瞪了他一眼,执拗地打掉了他的手,满口鲜血的嘶吼到:“不用!”
他挣脱开凌寒步履蹒跚地朝前走去,却不料脚下碎石堆积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面之上,极大的撞击感带来那种五脏六腑的破碎感。他想要强烈的克制住心脏的撕裂,却不料导致的则是愈加疼痛的反噬。
他的脑海此刻只是来来回回地回荡起凌寒的那句话。
他们要成亲了……
他们…
要成亲了……
原来这段时日她不是那么勤快的找自己竟然是这个道理,原来她今日没有不老实的跟来竟然是为了避嫌。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明明是对她避之不及的,可这复杂的心里却偏偏生出一丝期许,一丝他不该拥有的那份幻想。
凌寒看他满身鲜血的躺在地上,见状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地上一把拉起岚轩连拖带拽:“走跟我回天界,魔界之地不宜久留,你在魔界这般招人恨你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去你的项上人头么?”
此刻男人竟然没有力气去反驳他的行动,只是这样被他毫无反抗之力的拽着。他的脑袋懵懵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只是这样机械的被凌寒拖回了天界。
“上尊!”莫海惊呼的看着满口鲜血的岚轩,心上的石头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尊i怎么了?”他急急忙忙地跟在凌寒后面。在他的印象中。但凡上尊去往魔界回来时要不是满身是伤就是脸色苍白,如今这一次却是十足的触目惊心。
“上尊我去找清灵,她的血可以治愈你的伤。”莫海刚要跑出门,就被躺在床上的岚轩一把叫住,他撕扯着近乎干裂的嗓子:“不要去!”
他喘了口气又紧忙补了一句:“你今日若是去找她,从此以后彦泽宫你便不要再来了,你收拾包袱回你的西海去吧。”他语气极尽决绝。莫海当即吓到,立马收回脚老老实实地钻回屋子里看着床上满身鲜血的上尊心里疼的要命:“可上尊您的伤……”
“帮我去叫一下药王。”
莫海见状没有犹豫,脚底就像是抹了油一般撒丫子就跑出了彦泽宫。
一旁凌寒一直在打量着岚轩,他朝远处望去,牢牢地关上门面色严肃的朝着床上的男人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岚轩抹了抹嘴角的鲜血,面无表情的惨笑:“你说什么?”
“你何必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凌寒再也忍无可忍的嘶吼起来,他一拳狠狠地砸在墙上瞬间留下一个深深的坑印。他们相知相识相认已经几十万年,这些年来虽然是一直相爱相杀,可他们却一直是那种非常好的朋友,如今他何时受了如此重的伤,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还要向自己瞒到什么时候?
“你实话实说你到底从哪里受的伤。这几年来天界没有任何战事,你这伤又是从何处受的?”
室内一片安静,外面只有风吹过窗户发出的沙沙声。
”我都说了没事。”岚轩虚弱的抬起眼眸,带着波光粼粼的流动,近看却暗流涌动,一种刻意的逃避充斥着他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