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似乎觉得好笑,闻之鸷扯了下唇,手指拢着时恬的头发,轻轻吻了上来。
“……”
时恬动了下,随即,指骨攥紧他的衣袖。
换在以前,时恬没想过这个人在他身边,明明这么危险,却又这么无害。
全力给他最大的温柔。
好像跟他在一起,一个瞬间,就是永恒。
唇齿的亲吻加深,年轻人气性大,草木挨着地火,碰一碰就烧了漫天。
时恬叼着睡衣下襟,像不断漾开的水浪,浮浮沉沉,又在虚空中瑟缩成一小团的浮萍。
有什么轻飘飘的东西不断流动,车马喧嚣。
时恬声音发抖:“明明,说好,不用下……”
alha举止仿佛一阵狂风,吞没了他的声音。
“对不起。”
闻之鸷声音轻佻混合着缱绻,嘶哑可闻,仿在耳侧。
“老婆好辣,忍不住。”
第二天起床是十二点。
时恬睁开眼,闻之鸷坐阳台的木椅上,映着薄光的鼻梁削挺,正漫不经心打电话。
时恬穿好衣服,他侧目,挂了电话。
“谁啊?”时恬给t恤拉到腰际,掀开了被子。
“湛明。”闻之鸷说,“该去体验馆了。”
时恬应了声:“我们约的几点啊?”
“早上九点。”
“……”时恬停下动作,睁大眼,似乎哑口无言,“你怎么不早喊我起床。”
“多睡会儿。”闻之鸷若无其事,“跟他们说了,不着急。”
……真的,不着急!?
时恬除了心疼他们一秒钟,没别的话可说了,换好衣服后闻之鸷问:“饿不饿?可以吃了饭再过去。”
时恬摇头:“过去吃吧。”
走到门口,一辆加长劳斯莱斯,湛明跳下车来,戴了特别骚气的粉色墨镜,摘下后盯着闻之鸷嘴角抽搐:“老子对你真没脾气了。”
时恬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起床晚。”
“时大哥,没你事儿。”湛明摆明了针对闻之鸷,“你起床晚,不是这狗逼害你起床晚么?”
“……”
闻之鸷没什么羞耻心,简单道:“以后你老婆起床晚,我也等你。”
“…………”
湛明本来一肚子气,闻言安静了两秒,表情也平和了,嘴角也不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