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鸷快笑了,嗯声:“好好学习。要不要挂电话?”
“不,你就开着吧。”时恬闲着也是闲着,一边刷题,一边听他那边声音。
有不少打招呼人,但闻之鸷几乎没理会,很少说话,可以想象他在宴会冷冰冰高岭之花姿态。
时恬也不知道手机又什么好玩儿,但好像黏在掌心里了,脱不开。
时恬问:“闻哥,那是什么声音?”
“乐队。”
“你家还专门请乐队啊?好有钱!”时恬用力鼓了两下掌。
“……”闻之鸷瞟了眼手机。
没安静一会儿,时恬又支起耳朵:“那个是什么声音?咚咚咚。”
“钟声,快十点了。”
时恬点头:“好响啊,震耳欲聋有没有?!”
闻之鸷静了两三秒:“你不是在学习吗?”
“学不进去,”时恬笔搭着下颌,半趴着桌子,睡衣底下露出一截白皙脖颈,“闻哥,你给我唱首歌,行不行?”
闻之鸷:“……”
时恬反正也挺想笑:“好无聊。”
沉默了半晌,闻之鸷开口:“想看烟花吗?”城市里会组织放烟花,但一般都在河岸或者广场附近统一鸣放,时恬住这个地方根本看不见。
时恬点头:“想看。”“行,等我几分钟。”
时恬惊讶,直接从椅子里蹦下来,跑到窗户边。
大晚上黑灯瞎火,除了路边用作装饰彩灯几乎没什么光亮处,时恬抓着手机紧张吧啦:“啊这,你不会要到我门口放烟花吧?不太好吧,冲进人家窗户里就尴尬了。”
闻之鸷沉默了会儿。
“会扰民,”虽然话是这么说,时恬特别激动,“你有心意就行,其实看不看无所谓。”
“无所谓?”
时恬慢吞吞说:“……还是看看吧。”
接着是闻之鸷走动声音,似乎到了另一个地方,有几分钟安静。
时恬才意识到他静音了:“你在干什么?”
闻之鸷回了两个字:“惊喜。”
我操。
时恬都被他整激动了,趴着窗户,又等了好几分钟。
闻之鸷突然说:“你去窗户边。”
时恬:“我一直在窗户边。”
闻之鸷笑声压低:“看见什么东西了吗?”
天空仿佛蒙着薄雾背景板,被浓云染成了阴郁几层,清冷又遥远。时恬抬头看了这半晌,突然有什么东西闪出绿光,大蝙蝠似通体发亮,以极快速度刺破云层划出了一道道连接不断光线。
“……草。”时恬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