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自告奋勇。”
闻之鸷看他一眼:“学。”
知道原因,时恬莫名笑了下,凑近他明知故问:“为了我呀?”
他刚吃过糖,唇角还沾着水果清香,笑半眯起眼睛。
得意,又骄纵。
闻之鸷唇角弧度扬了些,点头:“是,为了你。”
时恬可开心了,围他转了两三圈,指着案板上牛肉:“行,那你给它细细切做臊子,不要一丝肥肉在上面。”
闻之鸷:“……”
时恬又指旁边萝卜:“也给它切成臊子,也不要一点——”
还没说完,他眼前一晃,被闻之鸷偏头堵住了话。
吻很深。
厨房里,两道身影交叠,半晌才放开。
时恬微喘着气,刚才嚣张气焰顿时萎靡了,低头含糊地嗫喏两声。
闻之鸷潮湿唇还在眼角碰了碰,声音内敛,低头看他:“我不是白做事。”
接着,摸了摸时恬头发:“晚上多吃点儿。”
多吃点儿?
“……”听懂他暗示,时恬瞪了瞪眼,人都快傻了。
还来?
人都要日没了。
真白吃一顿,晚上肯定没借口推拒他,时恬默默走到水龙头下,帮忙洗菜切菜。
边捋菜,时恬想起别:“我爸现在跟那个男关系越来越好了。”
闻之鸷侧目:“嗯?”
“我都跟我爸说不要后爸了,他不听我。”时恬低着头,很不舒服模样,“他都快比我重要了。”
闻之鸷手里顿了下。
时恬之前就隔三差五向他汇报小爸和那男人进程。
还以为是短暂相逢,可能有那么一两天交流,接着各奔东西安静躺列。没想到这男竟然阴魂不散,好几次时恬都看见他送顾澈从琴房回来。
不过只是送到楼下,礼貌地道别。
但两个人漫漫长路,指不定话里多少风花雪月。
“……”
时恬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闻之鸷拿起刀开始切萝卜,就酝酿了一秒,随后下刀,动作像在分尸杀人,面无表情异常冷酷。
他说:“你爸对他有意思?”
时恬转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他。
闻之鸷垂眼:“嗯?”
时恬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爸对他有没有意思。”
反正在时恬看来就是一个狗男人对他爸死缠烂打,而他爸竟然没有表现出严厉拒绝。
“如果你爸愿意,”闻之鸷说,“你别管了。”
时恬“嗯?!”声音调高了一些:“他是我爸!”
“他是你爸,他也是他自己。”
闻之鸷声音不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