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连溪看看表,快六点了,她怀里说要认字识数的欢书小姑娘许是看棋觉得无聊,早就呼呼大睡了,枕在她胸前,口水把她的衣襟都沾湿了。
外面天色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像是要下雨了,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到了吃饭的点了,店里一个客人都没过来。
冬乡进去里屋给她们拿毯子,走出来的时候,恰巧一道闪电划过,阮连溪眼疾手快的连忙遮住欢书的耳朵,下一刻,就听见一声春雷炸响,震耳欲聋,大雨接着哗啦啦落下来。
≈ldo;怎么忽然下这么大的雨。≈rdo;阮连溪望着窗外的大雨,有些奇怪,打了个呵欠,无精打采说,≈ldo;这天气也太变化无常了。≈rdo;
≈ldo;春夜雨时常如此。≈rdo;祝余收拾棋盘,见她一副熬夜过度的疲惫样,关心问,≈ldo;阮姑娘整个午后似乎都精神不济,没有大碍吧。≈rdo;
阮连溪打呵欠道,≈ldo;没什么,就是觉得浑身上下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也许是睡多了。≈rdo;
祝余点头不置可否笑了笑,≈ldo;阮姑娘可还要再来一局?≈rdo;
阮连溪脸红摆手,≈ldo;不用了,我的棋艺太差,实在是丢人现眼。≈rdo;
≈ldo;阮姑娘太过妄自菲薄了,我是因为常与人对弈,所以棋艺尚可,阮姑娘繁忙,还能保有白子,已是精锐。≈rdo;
被祝余这么一说,阮连溪觉得即使是下五子棋,在高手面前输的不算太难看竟然也成了一种荣耀了,不禁感慨,祝余不光会做菜会下棋,夸人竟然也是个中好手啊。
冬乡抱着毯子走过来说,≈ldo;阮姐姐,外面的风都灌进来了,我怕你们冷,特意拿了盖的东西过来。≈rdo;
≈ldo;你给祝掌柜吧,我不冷。≈rdo;她怀里的欢书小姑娘简直是个小火炉,抱着暖呼呼的,别说冷了,连凉意都感受不到。
冬乡听话的将东西拿给祝余,又一道炸雷劈下来,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她看着屋外雨水形成的帘幕,担忧说,≈ldo;下那么大的雨啊,祝掌柜还带着孩子,待会儿怎么回去啊。≈rdo;
阮连溪也一下想到这个问题,尤其是祝余过来时还没带伞,抱着孩子在雨里走,尤其还是夜里,太不安全了。
≈ldo;不然,祝掌柜今晚就留在咱们这儿好了。≈rdo;她没出声,冬乡就拍手道,她觉得自己特别机智,还笑着掰手指头数,≈ldo;咱们后院只有三间屋子,一间放了杂物,我和阮姐姐各一间,现下只要祝掌柜和阮姐姐一屋,我和这个小妹妹一屋就好了。≈rdo;
阮连溪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ldo;为什么不是我跟你一个屋?≈rdo;
≈ldo;因为我和这个小妹妹都是孩子,阮姐姐你和祝掌柜是大人啊。≈rdo;冬乡十分奇怪的看着她,≈ldo;大人和大人在一起,小孩和小孩在一起,不是应该的么?≈rdo;
好吧,在冬乡小姑娘的心里,二十二岁的她还是个孩子,而只比她大几岁的阮连溪已经光荣跻身到大人的行列。
祝余含笑看她们互动,眼神在冬乡眉心流连片刻后,暗暗叹息。人有五识,这位冬乡小姑娘却缺了智识。
阮连溪心里呕了一口血,≈ldo;你≈hellip;你说的也对≈hellip;那祝掌柜≈hellip;你意下如何≈hellip;≈rdo;
祝余点头笑道,≈ldo;那就叨扰了。≈rdo;
≈ldo;那就这样定了,我先去做饭菜,祝掌柜,你等一等。≈rdo;阮连溪起身,将欢书小姑娘放回祝余怀里,自己进内厨做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多热闹的原因,阮连溪胃口很好,晚饭一边和祝余说话一边吃,结果回过神以后才发现自己吃了两碗饭,撑到了,肚子涨的难受,不得不扶着墙往外走。
祝余叫住她,≈ldo;夜深了,阮姑娘做什么?≈rdo;
阮连溪难为情道,≈ldo;我散散步,我好像≈hellip;好像吃撑了,有点≈hellip;积食。≈rdo;
≈ldo;可是天色这么晚了≈hellip;≈hellip;≈rdo;
≈ldo;我就在门口走一走。≈rdo;阮连溪笑道,≈ldo;祝掌柜你先休息吧,等我消化一下,就进去。≈rdo;
≈ldo;嗯。≈rdo;祝余应下,看着她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出去后,自己也跟了上去。
阮连溪在门口晃悠了一会儿,觉得肚子里的东西消化的差不多了,舒了口气,走到店门口正要关门,她又见到了那个穿黄裙的女孩子。
和昨天一样,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外,瘦瘦弱弱的看着人十分心疼。
外间的雨虽然已经停了,可湿气寒气上涌,阮连溪觉得自己穿得那么厚都很冷了,更别说是那小姑娘了,忙走向那小姑娘,≈ldo;进来,快进来,姐姐给你拿件厚衣服穿,你吃饭没有,姐姐做给你吃好不好?≈rdo;
≈ldo;阮姑娘且慢!≈rdo;
就在她的手要触碰到女孩子的那一刻,祝余忽然出现,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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