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装束,这姑娘绝非是一般人家的女儿,她说将鱼钩变成直的,就会钓到意想不到的东西,莫非是某位大人物的女儿,特意授意她对自己说这些话的?
姜子牙起身,郑重对阮连溪施了一礼,≈ldo;多谢姑娘赐教,望明白了。≈rdo;
嗯?你明白什么了?
阮连溪一头雾水,姜子牙则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收起了除了水草,什么也没钓到的鱼竿,≈ldo;时候不早了,是时候回去休息了。≈rdo;
≈ldo;日头不是刚出来不久吗?≈rdo;阮连溪看着天上还不太烈的太阳,估摸着最多也就十点的样子,对姜子牙十分无语,≈ldo;你还没钓到鱼,中午你一家人吃什么?再钓一会儿不行吗?≈rdo;
≈ldo;钓鱼要看缘分,既然这些鱼不肯咬我的钩,那我强求也是没用的。≈rdo;
这都是什么逻辑,古代人可真会说话。还好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没有人记下他的话,不然要是流传到后世,肯定又是一大佳句,写高考作文的时候,被莘莘学子引用摘抄无数。
阮连溪十分无语,姜子牙却不管这么多,扛着鱼竿竹篓,慢慢悠悠的往家里走,阮连溪没有地方去,也只好跟着他。
两人回去的时候,正碰到姜夫人洗好了衣服在院里晾晒,看见丈夫回来的喜悦还没维持一刻,又被他空空如也的竹篓击溃了。
≈ldo;夫君回来了。≈rdo;她低下头,轻轻说,≈ldo;家里没什么了,中午只能喝菜汤了。≈rdo;
≈ldo;菜汤就菜汤吧,记得帮我打一箪酒来。≈rdo;姜子牙把手里的鱼竿竹篓丢到地上,≈ldo;帮我收一收。≈rdo;
姜夫人正要过去收鱼竿,阮连溪快他一步把东西捡了起来,≈ldo;我来吧。≈rdo;
≈ldo;让贵人家小姐做事,我这村妇真是该死。≈rdo;
姜夫人十分惶恐,阮连溪则笑了笑,≈ldo;什么贵人家小姐,夫人肯收留我,已经是我的万幸了。≈rdo;
姜夫人抹了抹眼泪,强颜欢笑点点头。
阮连溪心里不太好受,然而这毕竟是人家的事,她一个外人并不好插手,只能当作没看见。
吃饭的时候,果然如姜夫人所说,只有菜汤。
菜应该是姜夫人从田间小道上挖的野菜,但说是菜汤,其实只有一点点绿叶子飘在上头,因为她是客人,姜夫人特意给她舀了一大碗,阮连溪刚喝了一口,就想吐出来。
没有油没有盐,这只能算白开水烫菜吧。
她艰难的将那口汤咽下去,眼角扫到姜她的几个孩子,发现他们喝得十分畅快,甚至开始要第二碗。
而姜子牙,他一个人边喝着酒,边吃着刚刚邻居送过来的一小碗鱼。
她们的女儿见父亲吃鱼,也拉了姜夫人的衣角,小声说,≈ldo;娘,我也要吃。≈rdo;
≈ldo;乖,让你爹爹吃,只有他吃饱了,咱们一家才能有东西吃,才不会饿。≈rdo;姜夫人神色凄苦,摸着女儿的头,强颜欢笑说。
姜子牙抹掉胡须上的油,点头笑道,≈ldo;是啊,爹以后荣华富贵了,就带你们吃好的,顿顿都是鱼和肉,好不好啊?≈rdo;
≈ldo;好!≈rdo;孩子们不明就里,高兴的答应了,只是眼睛依旧巴巴地看着,口水流了满襟。
阮连溪看得十分难受,找了个借口退出来,看着院里的鱼竿,心里一动,拿起来就往河边走。
她那边是暮春,这边的时空却是盛夏,中午日头火辣辣的,晒得人身上脸上发烫,加上周围都是茂盛的野草,密不透风的,有点急躁人。
阮连溪把鱼钩抛到水里,没一会儿头就有点晕。
不会是中暑了吧,早知道去问问姜夫人她家里有没有草帽之类的戴上了。
眼前的情形越来越模糊,阮连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的,觉得头顶被晒掉一层皮一样,实在撑不住了,直直往后倒下去。
意料中栽在地上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感觉自己靠在了软乎乎的地方,有股淡淡的香味在她鼻尖蔓延,随之她就感觉浑身清凉。
她迷迷糊糊的睁眼,祝余的那张温柔美人脸在她面前放大,她笑道,≈ldo;阮姑娘真是力必躬亲,别人的鱼不买,竟然亲自过来钓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