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他受伤的手腕,轻轻吹一口凉气,仰着小脸问他:“这样会好一点吗?”
“嗯。”江衡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轻点。
储暖暖捧着他两个手,一碗水端平的态度,每只手一口气。
因为怕被人发现,房间的窗户只留出一小块缝隙让阳光进来,现在的任务不紧,像江衡这种岗位只需要在有异常情况的时候去一趟就行,平时也可以在宿舍休息一天。
边疆冬季的日落时间是六点半,房间里的那束光作用渐渐派不上用场,江衡过去把窗帘拉上。
储暖暖软软地瞪他:“你的手。”
江衡:“玉兔捣药治疗效果更好。”
储暖暖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等身体力行地告诉她时,她才转悟,紧抿着唇在心里狠狠地骂。
禁欲的人开始纵欲,古板的人开始放纵,必定是疯狂的。
江衡伤口恢复之后,把人扶起来穿好衣服,趁着夜色黑,把人送到沪市就折返回程。
储暖暖醒来时,听到有人在楼下喊她,从上铺下来的时候脚打软差点掉下来,拖着两根面条似的腿往阳台上去:
“在呢,什么事呀?”
宿管阿姨从门口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电话:“来接电话,超过时间要多收费。”
储暖暖披了个外套赶紧下楼接,是转接中心的联络员同志转告她的:“一位江同志让我们转告,请你尽快动身回去,记得把票放到外套里面的口袋收好,这是他的原话,需要我们再重复一遍吗?”
要不是听说那位江同志来头不小,她们早就挂电话了。
“不需要了,谢谢。”储暖暖抢着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联络员瞪大眼看向同事:“这丫头片子挂我电话?”
同事揶揄:“那真是稀罕事,下回你们俩比个赛,看谁更快。”
那联络员越想越气,把这地址和叫储暖暖的人名记下来,暗搓搓地等同事说的那一天。
储暖暖是故意的,电话那头的女声明显不耐烦了,她可不惯着人。
一边上着楼,一边琢磨电话里的那句话。
票。。。。。。
她恍然大悟,伸手摸到内口袋,里面果然有张纸,是明天上午回省城的火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