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阻止我离开?”她扫视了一下卧室,想弄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这是安提赫卡魔法吗?”这是古埃及魔法中的一种保护性魔法,通常用于装有危险魔法物品或小生物的像碗或者瓮那样的小容器。它既需要不间断的符文循环围绕着监狱,也需要大量的狮身人面像血。
在卧室这么大的地方使用它会非常非常复杂,而且这种操作几乎是闻所未闻的,但她面对的是伏地魔。
他的笑容扩大了。”正确。很明显,没有魔杖对你使用魔法的限制很小,我必须更有创造力一点。所以,当我们在这个房间里的时候,你和我都不能使用任何魔法。”
“我想你近期内不会让我离开这个房间吧?”莉娜抱着胳膊问道。
“我相信这样会对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整个目的起反作用。”
“是什么?”
“为了消除你短期内对我计划的阻碍,从长远来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莉娜挑了挑眉毛。她嘲弄地说:“让我猜猜——是要重新教育我纯血主义的奇迹和麻瓜出身的邪恶吗?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必须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报名参加过这样的活动。”
她把腿摆到床边,正对着他。“你只告诉过我,我们要一起努力,打破已知的魔法界限,去发现和实验,让梦想成为现实。我唯一想伤害的人只有我妈妈。我从来没有兴趣为你虚伪的主张战斗。”
“我从来没有要求你成为一个食死徒!”伏地魔厉声说道,他终于提高了声音。“去年我给你发信息的时候,我并不是想招募你,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你有过那样的机会!”莉娜反驳道。“你在霍格沃茨呆了整整一年,却从来没有试着联系我!”
“我那时是个寄生虫!”伏地魔站起来喊道,“我只是一个人的影子——”
“哦,看在梅林的份上,”莉娜也站了起来,嘲笑地说。她大步走到桌子边,喃喃地说:“别再让我看到那些所谓的‘有权势’的人的脆弱自尊了。”她往高脚杯里倒了些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伏地魔怒视着她,红色的眼睛几乎要裂开了。
莉娜往高脚杯里倒了更多的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顺便说一句,你看起来让人很不舒服。我没机会在魔法部里提起,但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他薄薄的嘴唇不耐烦地抽动了一下。“我从来没有想到你是一个执着美学的人。”他冷冷地说。
“我没有执着,”莉娜回答,又喝了一口水,“只是随便观察一下。”她放下酒杯。“你应该不是故意让自己看起来这么恶心的,对吧?”
“我又完整了,”他咬牙切齿地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莉娜把酒杯放回桌上,拉出椅子,她坐了下来,锐利地看着伏地魔。被绑架带来的侮辱——更不用说魔法被剥离的不便——让她感觉自己现在特别具有攻击性。她可能无法用魔法攻击他,但她仍然可以用她的话来做,她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怎么,”她坚持说,“像你这样一个拥有如此伟大、令人敬畏、强大魔法的人,不能修复他的——”她做了一个模糊的手势,“——蛇脸?”
“我不需要满足人类虚荣心的突发奇想。”他简短地回答。
“所以,这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就消失了。他走向桌子,双手放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向下倾斜,这样他的眼睛就会直视着她的眼睛。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莉娜?”他轻声问道。“让我看起来像以前一样,在一切改变之前?”他嘴角翘起来,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我们过去的确长得很像,你和我。如果不知道的话,我们可能会被误认为是血缘关系——甚至是父女关系。”
莉娜差点笑出声,他这是自投罗网。
“啊,”她平静地说,“但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不是吗?如果你是我的父亲——”她给了他一个扭曲的微笑,“——那么我就不会是纯种人了。”
伏地魔退缩了。莉娜饶有兴趣地看着无数的情绪在他的脸上交织,最后变成一种愤怒和怨恨的混合。
“好吧,”他说,“我杀了我的父亲,现在你也杀了你的父亲。我认为这种相似性可以取代外表的相似性。”
莉娜只是努力保持表情中立。她几乎忘记了谋杀自己父亲的事。她把任何可能表现出来的相关情绪都排除在外,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给她的弹药上。
她向后靠在椅子上。“是的,”她简单地说,“我杀了罗道夫斯。但你知道我不会做什么吗?我的余生都在向他这样的人宣战,因为我无法解决我父亲的问题。”
伏地魔猛地一拍桌子,他的表情变得愤怒起来。
莉娜没有退缩,她平静地用自己的眼睛对视着他愤怒的眼睛。“怎么啦?你难道忘了我不像你的食死徒那样永远对错误毕恭毕敬,害怕告诉你真相吗?也许你带我走之前就该想到这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