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莱丽娅哼了一声,“好吧,我不认为这是负面的。”
莉娜似笑非笑。她把镜子放在身后,一点一点地靠近她的姨婆。“那么,你为什么在这里?”
老妇人扬起一条眉毛。“你觉得我需要一个不可告人的动机来看看你父母离开阿兹卡班之后你过得怎么样吗”
“好吧,如果你想来看看我,通常只需要发个便条就可以了。”莉娜指出。
“我认为这个场合需要有更私人的接触。”
莉娜张开双臂。“为什么?”她说。“你知道我不会好起来,但我会处理好的。那么,你的出现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因为这是当人们在关心一个处境艰难的人时,他们会做的事情。”瓦莱丽娅简洁地回答。“如果他们愿意的话,他们会来看望你,让你知道有人可以倾诉。”
“我已经和某人谈过了,”莉娜反驳道,“邓布利多。”
瓦莱丽娅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漫不经心地环顾了一下房间。“我明白了。”她低声补充道,“典型。”
“这是什么意思?”莉娜折起双臂,厉声问道。
瓦莱丽娅回头看了她一眼。“你生病的时候,”她说,“你去找他。伏地魔回来给你传信的时候,你也去找他。现在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他就是你的第一站。”
“哦,我想我知道这是为什么?”莉娜讽刺地问。“也许是因为他是个天才,除了善良和尊重,他什么都没对我表现出来?”
“这样一来,”瓦莱丽娅反驳道,“你就处于一个完美的位置,他可以操纵你。”
莉娜放下双臂,眯起眼睛看着她的姨婆。“你是说我天真吗?因为如果是这样,我建议你离开。”
“我请求你考虑一下你的最大利益是什么,”瓦莱丽娅反驳道,莉娜看得出来,她很难克制住自己不提高嗓门,“以及他是否真的把你的事放在心里。不过没关系,”她站起来,“如果不需要我,我就走。”她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停了下来。她平静地说:“我只是不想你把自己害死。”
“我很感激。”莉娜生硬地回答。
瓦莱丽娅叹了口气,打开了门。但在她走出去之前,她又问了一个问题:“莱姆斯在哪里?”
“还在伦敦。”
瓦莱丽娅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你们吵架了吗?”
“我们是有分歧,”莉娜生气地承认,“但是他没有来的原因是凤凰社需要他在那里。”
“你伤害他了吗?”
“不!”莉娜激烈地说。她怒视着她的姨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觉得你们的关系不健康,”瓦莱丽娅实事求是地回答。“我认为你们已经变得完全相互依赖,即使在一起对他或你自己有害,你也会拒绝与他分开。”
莉娜站了起来,双拳紧握在身体两侧。“那又怎么样,”她啐了一口,“你知道什么叫爱一个人吗?”
瓦莱丽娅咬紧了牙关,莉娜一时怀疑她的姨婆是否会抽出她的魔杖。
但瓦莱丽娅只是轻声地说:“我想这没什么。”然后她离开了,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莉娜重新躺在床上,愤怒仍在她的血管里奔涌。问题是她的愤怒并不是真的冲着瓦莱丽娅,而是冲着她自己。
因为瓦莱丽娅所说的正是,当莱姆斯大喊他永远不会离开她的时候,让她如此痛苦的事实。
如果下次他们吵架的时候她真的伤害了他呢?在客厅里她故意朝他的方向扔东西,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太想一个人呆着了,以至于故意打了他呢?
她用手捂住嘴,担心自己会沮丧地尖叫。就在她以为自己再也忍不住的时候,腿上有东西爬上来的感觉让她分散了注意力。
是莫蒂默,他从衣柜里出来,关切地对莉娜吱吱叫着。她叹了口气,坐了起来,捡起了护树罗锅。
“哦,莫蒂默,”她喃喃地说。“过去几年,我以为自己不会那么糟糕了,但我开始怀疑自己比以前更糟糕了。”
1996年2月4日,星期日:
一阵轻轻的沙沙声把莱姆斯吵醒了。他的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他的魔杖。找到了,他点燃了灯,朦胧地环顾房间,寻找沙沙声的来源,希望那不是克利切偷偷摸摸的声音。
最后,莱姆斯从手表上看了看时间——上午八点四十二,莱姆斯的目光落在了莉娜的床头柜上。站在那里的是莫蒂默,忙着整理他的床上用品。
莱姆斯不解地盯着护树罗锅看了几秒钟,然后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