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觉得,梓桉实在是任性。
她依稀记得,十二岁初见时的梓桉,一袭浅灰色衣袍,头发高高束起,平眉似剑,星眸璀璨,只是眉宇之间有着说不上的忧郁,谈话间尽是疏离之感。
那时的他,虽然年少,但看起来却颇为稳重,有少年老成之感。不知为何,近两年间,梓桉变得愈发幼稚了。
“你说呢?太子殿下。”白茉沉着脸,唤了梓桉的名号。
梓桉忽略白茉冷若冰霜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我所思之,甚好。”
白茉咬牙切齿道:“您可知孔先生有一句话,来形容你再好不过。”
梓桉挑眉:“莫不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之类的这种?亦或是“仰之弥高,钻之弥坚”?
白茉轻哼一声,加重并故意放慢语气:“朽—木—不可雕也~!”
“……白侍卫才是不可教也,你怎么就不会变通呢?有句话说得好,人生在世,要及时行乐啊。”
“能不能及时行乐我不知晓,反正,我在你身边总是受气,行乐便罢了吧。”说罢,白茉从凳子上站起来,转身就要走,忽而被梓桉拉住了胳膊。
轻轻一拉,就将白茉直接拽进了怀里。
梓桉盯着倒下来的白茉的脸,目光深沉,低声道:“想要行乐,那还不简单……”
白茉瞪向梓桉,推开梓桉的桎梏,并且趁势翻身压上梓桉的身体,反客为主。
长椅的靠背被压了下来,展成了长卧,梓桉被白茉压着躺倒下来。
白茉单手撑着扶手,语气如露水般寒凉:“这里不是东宫,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被压着的梓桉面上却满是笑意,胸腔微微振动:“我倒觉得小白现在对我想做些什么。”
“……你!”
看着白茉愠怒的样子,梓桉反而更加惬意,将双手交叠枕在自己的后脑勺。
“你可以压的更久一点,荣幸之至。”
“服了你了。”白茉嘁了一声,想要起来,却被忽然伸出手的梓桉一把扣下来,环住腰,紧紧拥着。
两人原本之间还有几寸的距离,现在瞬间贴在一起。
屋内温暖,两人穿的都是单衣,布料较薄,可以感受到彼此之间的体温,以及心跳。
还有……
“说起来,我以前倒还没和白侍卫这么亲密过,现在你送上门来了,我当然要好好珍惜。不过小白,”
梓桉忽然顿了下,轻抬起头附到白茉耳边低语厮磨:“我建议你以后还是少动些武,不然的话,玉峰就变成山丘啦!”
“什……什么峰?”白茉懵了一会儿,没理解梓桉说的话。
梓桉轻叹一口气,“就这样抱着,真好。还有……挺软的。”
听到梓桉说的话,白茉低头,看到两人紧紧相贴,忽然意识到他说的意思了。
白茉羞恼,耳根渐渐泛红,手环到身后去扳梓桉的手,想要挣脱来梓桉的束缚,但使了半天劲儿,也挣脱不开。
梓桉笑得欢快:“白茉,你真以为你的力气比我大,以为我打不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