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桉的眸光陡然沉下来,慢慢地从卧榻上坐起来,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边铺展衣服,边道:“你这是在跟我置气吗?”
“属下不……”
“敢”字还未落下,忽然梓桉一把勾起白茉的下巴,用手摩挲着,迫使她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面前的女子,那一汪如潭水般的眼眸,清蔼无波,却总是勾他的心魄。
梓桉轻笑,注视着她的眼眸:“你敢。”
被捏着下巴的白茉语气虽恭敬,但却不卑不亢:“属下不敢。”
“你敢。”梓桉重复了一遍,手从她的下巴移到脸上,似是教训般的,重重地捏了一把。
白茉吃痛,但仍不退让,盯着梓桉的水眸里面带着倔强:“我不敢。”
“你敢。”
“我不敢。”
“……你都这样了,还说你不敢。”梓桉无奈地笑,“敢不敢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梓桉怕她仰着脖子时间长了难受,便很快放下她。
白茉恢复了自由,内心稍稍松了口气,正想汇报工作,忽然被梓桉一把揽过来,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瘦小的肩膀,带着余热,由不得她挣脱。
顷刻间,白茉便倒进了梓桉的怀里。梓桉坐在床榻上,而白茉坐在他的腿上,被他禁锢着。
“我说了,你我之间分那么清楚做甚。”梓桉拥着白茉,附在她的耳畔,吐出温热,声音带着勾人的魅惑,“我是你的,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耳边痒痒的,靠在梓桉的怀里也很温暖,白茉的心跳只是加快了一瞬,很快便恢复淡然,说出的话,愈发冰冷,不带温度。
“东宫不是家,是牢笼。你不是我的,你是我的主人,而我,是你的侍卫,你的刀。”
梓桉拨开白茉额前的发丝:“你倒真像一把刀,不是杀敌人的,而是来凌迟我的。”
白茉轻声说:“我只会保护你,不会伤害你。”
两人贴的很近,体温相接,但谈话间,却像是蕴上了冰霜。
“你每每对我这么冷的态度,不就是在伤害我吗?”梓桉不依不饶。
“我不能愈矩。”白茉别开脸,不去看他。
“我允许你愈矩。”梓桉的语气像个像孩子一样,多了几分任性和霸道。
“……”
白茉没话说了,只是抬头望向梓桉,深深地注视着他。
半晌,淡淡开口:“抱够了吗?够了的话我要开始汇报工作了。”
“不够。”梓桉的嗓音带了点沙哑。
白茉没理会,开始严肃地说道:“今天我去陈府巡视了一圈,发现有几个朝中大臣在商议事情,看来他最近已经开始策划拉帮结派了。你要当心陈家,小心他捏了你的把柄。”
“知道了。”
“知道了,那就松开我,我该回去了。”白茉拨开梓桉的手,“你总是这样,由着自己的性子胡闹,小心被探子发现。”
“我这怎么就算是胡闹了?”梓桉由着白茉拨开手,但是话上却反驳,“永安国太子,好男色,有断袖之癖,这不是大家都知晓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