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说,徐风总感觉周围阴嗖嗖的,忍不住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诶?等等!”徐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我之前逃走你都知道?而且还……记得那么清楚?”
“是,毕竟每一次我都在暗处看着。”当然,墨寒辰不会告诉他,自己不仅仅是在他逃走的时候在暗处看着他,而是一有空就会去看着他。
事实上,墨寒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觉得徐风身上有他没有的东西,而每一次看着徐风他的心情都会莫名变好。
徐风:“……”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他板起脸:“说吧,你到底为什么要软禁我?还要软禁我到什么时候?那块玉佩你拿也就拿了,又何必跟我这个人过不去呢?”
墨寒辰又灌了一口酒,思绪不自觉地飘远:“那玉佩是父亲的遗物,只是父亲被仇家杀了之后,便遗失了,我辗转找了许久才找到玉佩的下落,但到手之前却被你买下了。”
徐风叹了口气:当真是无妄之灾啊,早知道就不买那块玉佩了。
“那玉佩对父亲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因为那是他和娘亲的定情信物。父亲的脾气其实并不算好,但他不止一次地告诉我,对待喜欢的人,一定要温柔。”
墨寒辰看向徐风,因为醉酒,眼尾有些发红,显得整个人更加妖冶了几分。
他说:“父亲曾说过,一家人应该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可是他那次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娘亲缠绵病榻也有两三年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弃我而去……”
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只能勉强看清楚徐风的轮廓,但就算只是一个轮廓,还是让他觉得看不够,无比贪恋着。
“你呢?你也会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么?”
徐风僵直着身子,看着醉倒在自己怀里的墨寒辰,依旧有些懵:“不是,咱俩又不熟,又不是……”
徐风有些烦躁,死活想不起能够算得上一个人抛弃另一个人的关系是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将墨寒辰拖回自己的房间。
没办法,谁让徐少侠正义感爆棚呢?要不然怎么称得上一个“侠”字?
也幸好徐风不是路痴,虽然找不到出口,但还记得来时的路,不然堂堂墨少主就要在自己的地盘上露宿了。
“真是奇了个怪了,这么大的地方,怎么一个人都看不见?那些人到底住在哪里?”
再矜贵的墨少主喝醉了酒也软成了一滩烂泥,虽然这摊烂泥依旧很好看就是了。只是徐风拖得有些费力,干脆直接把人背了起来。
徐风一向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把人扔到床上后,徐风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皱眉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