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没有挣扎,却是浑身紧绷,带着深深的防备。
简梓桐心疼不已,忍不住扭头对徐风喊道:“都怪你!你若是早点带我来找他,他又何必受这种苦?”
徐风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简梓桐无奈,也知道此时不是计较这件事的时候,便恨恨地看向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吴冬莲,切齿道:“像这种变态,应该直接杀了才是,否则留在世上终究是个祸害!”
说着,简梓桐便拔出了长剑。
小男孩忽然拦住了她,小小的身子挡在她面前。
简梓桐诧异:“她那样对你,你还要护着她?”
吴冬莲忙趁势说道:“小——不不不,乖孩子,我才是你娘亲,我们是一家人,他们都是坏人,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娘亲!娘亲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你还要不要脸?这么大的人竟然让一个孩子来保护?”简梓桐大怒,“你之前那样对他,现在这话你是怎么有脸说出口的?”
吴冬莲看着那明晃晃的长剑,咽了口唾沫,瑟缩在角落里,不敢辩驳。
小男孩朝着简梓桐伸出了一只手。
简梓桐有些不明所以:“你……想要什么?该不会是想要我的剑吧?”
小男孩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保持着伸手的姿势。
简梓桐犹豫了一下,试探着把剑递了过去。
小男孩握紧了剑,一步步朝着吴冬莲走去,缓慢而坚定,直接一剑砍向吴冬莲。
剑是好剑,锋利无比,直接在吴冬莲胳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紧接着吴冬莲发出杀猪一般的尖叫。
徐风好心地提醒:“孩子,剑不是用来砍的,而是用来刺的。”
小男孩果然改砍为刺,一剑一剑地像吴冬莲捅去。只是他终究才四岁多点,又因为长期的虐待和营养不良而格外瘦弱,力气有限,每一剑都刺得不是很深。
但恰恰是这种刺不中要害的折磨让吴冬莲痛苦不堪,费力地躲避着长剑,口中不断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不知为什么,简梓桐看着这一幕,突然有点想哭。
把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活生生逼成这样,吴冬莲该有多可恶、多该死!
吴冬莲的嚎叫终究把附近的村民醒了过来,只是外面有暗卫守着,无人敢闯进去。
有人好心去田里通知了吴冬莲那七个正在下地干活的夫侍,不一会儿那七个夫侍就赶了回来。
别人不敢闯,他们却不得不闯。虽然妻主对他们不好,但丧妻或被休之后他们可不好再嫁。
但那些暗卫才不管他们是谁,只要有人敢闯就直接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