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冲动在肚子上面划了一个深深十字的浅问树之介,赢得了藤田悠翔大队长的口头称赞和尊重。
藤本智也上士刚才看到它连续三炮不中,对这个炮手也是心里充满了鄙夷:猪一笨的队友!
现在看到浅问树之介竟然切腹,立刻把所有的鄙夷变成了敬重。
“好样的!浅问君!”
浅问树之介切腹,赢得了周围许多鬼子的另眼相看。
这些鬼子一个个地向它敬礼致敬。
这样的荣誉对于一个普通鬼子来说,已经是最高的荣耀了。
然而这个时候浅问树之介的痛苦这才刚刚开始。
一时冲动犯下的错的,现在它的腹痛如绞。
这不是形容,而是真正用刀子划断了肠子,是真正的腹痛如绞。
浅问树之介只是听说过剖腹这仪式,以为只要横一刀竖一刀切得深一些。
它可以马上就死了。
然而它听到的,只是人家宣扬的。
真正具体的情况却并没有人告诉它:切腹之后并不会马上就死。
求死不得,求生明显也不能够的浅问树之介这才明白:为什么指挥官们宁愿用手枪自杀,也不愿意用剖腹这种是非常有仪式感的方式赎罪。
“痛!”
“太痛了!”
现在的浅问树之介已经是满头大汗,痛苦如潮水般地涌来,占据了它所有的感觉。
浅问树之介还想要强忍着不出声,怕破坏了好不容易才赢来的尊重和荣耀。
然而当痛苦来临的时候,把它脑海中其它的想法全都驱赶出去。
它的意识里面只剩下一种感觉:痛!
现在的每一秒钟对它来说都是一种度日如年的煎熬。
浅问树之介并不清楚:那些切腹自尽的鬼子,往往都会找一个助手。
那个助手就是在鬼子切腹之后,一刀砍下它的脑袋,保证让它不承受那么多的痛苦,也避免了因为太过痛苦发出痛苦的、悔恨的叫喊声。
这一切浅问树之介都没有,它也没有那么坚定的意志,坚持到最后一刻。
“痛啊!”浅问树之介终于喊了出来。
声音凄惨至极。
它突然发出来的惨叫声,把藤田悠翔大队长吓了一跳。
藤田悠翔大队长已经把目光重新投向了战场,根本没有理睬这个用剖腹谢罪的鬼子了。
听到浅问树之介的惨叫声,目光又被吸引回来,眼神里面已经充满了鄙夷。
藤本智也上士也看出来了:浅问树之介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欣赏痛苦是鬼子最喜欢的事情,往常的时候它们只能够欣赏到残害这里的土著百姓的痛苦。
现在有一个队友的痛苦可以欣赏,这还是人家自己的选择。
没有一个鬼子有半分同情,它们互相之间还在讨论:“地上没有铺白布,它开始害怕了。”
“它脸上的表情是在后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