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望瑜沉默几秒,忽而问道:“她几年级的?”
沈若回过头,微笑着回答,“比你高一个年级的吧,听说和林家那两个兄弟同班。不过林家两小子不怎么去上课,估计不认识她。”
听完沈若大概的介绍后,叶望瑜语调冷淡地应了一声,又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但沈若却没打算那么快揭过这个话题,回过头温柔地笑着问调侃后座冰冷得不像个活人的少年,“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看见阿瑜你过问哪个女孩子啊。”
叶望瑜听了这话,目光从窗外直接平移回来,轻轻地啧了一下,似是有些不耐和烦躁,他用冷白的手指了一下身旁放着的纸袋,里面装着他今天上课的白色实验服,叠得十分整齐,面无表情地扯谎,“她今天摸了我的实验服,我刚才忘记叫她带回家去洗干净还我了。”
沈若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直接沉默了。
不得不说,叶望瑜的脑回路还是一如既往地清奇。
但若是以叶望瑜以往的性子,大概直接原地销毁了那件实验服的可能性比较大。
两人车内的氛围虽然有些诡异,可还算平静。
黑色的汽车往不远处的夕阳驶去。
换季的天气总是莫测的,白日里还是蓝天白云大太阳的,但到临近天黑时已经聚集起了乌云。
送叶望瑜回到叶家后,沈若敲了敲驾驶座的窗户,低声和司机说了句话,“陈叔,我的琴谱好像落在了学校的琴房里,我回去取一下,您今天按时下班没事的。”
于是,车又这么原路返回往学校开。
爬了四层楼梯后,时南絮终于站在了家门前,谁知才拧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只手机。
“你今天居然才下午五点四十就回来了?!练舞时间够了吗?”
瞳孔微缩,反应极快的时南絮条件反射地就往一旁闪了一下,那手机才没恰好砸在她的面门上,然而很快扔手机的妇人又走上前来,十分珍重地捧着时南絮的脸左右观察,一边十分关切地询问时南絮,“啊,絮絮,对不起,是妈妈太激动了,妈妈没有砸伤你吧?”
妈妈?母亲?
等时南絮回过神看清眼前扶人的面容时,竟是脑中直接空白了一瞬,和眼前这个女人相关的生活细节记忆像潮水般涌过来,让她无法呼吸了,握着书包肩带的手指一点点松开,连书包直接掉在了地上都没意识到。
女人曾是国内知名的古典舞舞者,最擅长水袖舞对于舞台的完美程度接近病态。
书包和纸袋一同滑落手心,那纸袋就这么倒了下来,里面装着的学校制服外套也露出了一角。
如果是单独定制的制服外套,在衣角都会有专门手工缝制的标志。